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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脉相承。”皇上有些莫名,不知他这感慨从何而来,季青临却已是敛了笑意道:“后会是否有期要看陛下是否守信了,若陛下所诺之事无法做到,后会必然有期。”皇上噎了一噎,随后眨了眨眼道:“那……最好还是后会无期吧。”季青临莞尔道:“但愿如此。”皇上没再多说,颔首示意告辞,转身行往銮驾,上车之后才想起问释酒道:“掌奉大人可要随朕回京?”“不急。”释酒答道。皇上点了点头,抬手一挥示意启程,山下所有兵士人马便都紧随其后向来路行去。震天响的马蹄踏地之声逐渐消失后,南山山脚变得无比静谧。天光之下,远处的草丛上残留了一滩醒目的血迹,季青临的目光在其上停留了片刻,便已收回转过身去。“太师哥哥。”“恩,人。”银锣和石不语迎到了他身边。石不语因着常年不开口,说话时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生疏且僵硬,像是个刚学话的幼童,但脸上的笑容却如千年前一般灿烂。季青临揉了揉他的脑袋,又看了看银锣,道:“往后这世上可就再没东西来给你们存忆了,怕不怕?”第171章红枫陵地拜高堂石不语满不在乎地嘻嘻摇头,银锣却是认真道:“最开始我的确觉得存忆很好,转生后还能记得从前的事,就像是多活了一辈子。可是,往后每一世当身边陪伴之人一个个离世转生忘却前尘,而我却即便转生依旧记得所有过往,那滋味……”银锣苦笑摇了摇头:“还不如忘个干净。”季青临尚未接话,一旁释酒却是似笑非笑地调侃道:“啧,真没想到有天能从这丫头嘴里听见这般深沉之言。”银锣立即白他一眼,撇嘴道:“那是,我又不像某人,是块无爱无恨的木头。”季青临也不知他二人这莫名的针锋相对之感是从何而来,但见他们斗嘴倒觉得十分有趣。银锣不再理会释酒,扯着季青临的胳膊一边往前走一边笑道:“太师哥哥,这一千多年可有不少好玩儿的事儿呢,我说给你听。”几人往来时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听银锣絮絮叨叨,时而哄笑时而拌嘴。转过远处山脚,昨夜载他们来的马车还在原地,几人刚欲上车,伏丘却是站在原地道:“此事已毕,我就不跟你们去了。”季青临怔了怔,随即了然笑道:“叔父这是要继续去四处勘研水土?”伏丘点了点头:“共渊三人当年选择将龙血树种于南山,想来那山巅土质或许有其特殊之处,我打算再去看看。反正烟花仍可传讯,他日若是有何要事,你们再知会我回来便是。”还未等季青临应下,他再次露出了一脸慈祥,补充道:“比如,请我回来喝个喜酒。”季青临与解无移对视了一眼,银锣和石不语吃吃笑看着他们,释酒漠然摆了摆手道:“走吧走吧,慢走不送。”伏丘颔首转身,几人目送他离去,随后依次登上了马车。上车后,五人一时也不知要去何处,便索性吩咐车夫原路返回,往虞都行去。这一路上,银锣嘴皮子一刻不停地喋喋不休,像是根本不知疲倦,惹得季青临十分怀疑自己不是将玉佩给了皇上而是给了她。“太师哥哥你是不知道,当年我们本打算……结果允和他……”“哦!对了,六百年前幻机阁造出了一件……”“啊,还有还有三百年前……”季青临本还听得聚精会神,可到最后实在是神困体乏,上下眼皮不停打架,哈欠连天地倚在解无移身上昏昏欲睡,耳中听着银锣念经般的絮叨,鼻中“嗯”,“哦”,“哇”地敷衍着。解无移无奈苦笑,只得一手揽着季青临,另一手向银锣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先暂时歇歇。抵达虞都后,几人直接回了四季谷,闹了一路的银锣终是露出了一丝倦容,石不语和释酒也是一脸疲惫,纷纷撑不住了似的摆着手前往了各自在谷中的居所。季青临和解无移在路上好歹还相互倚着歇过几刻,此时倒是十分清醒,遥望着那绯樱掩映中的飞鸟阁,季青临忽道:“我想起来了,你那阁中连张床都没有。”解无移道:“不是要浪迹天涯?”季青临笑道:“天涯虽好,归处亦是不可或缺,浪腻了总还是要回家的。”这一个“家”字让解无移心尖微微一颤,温声道:“那便添一张。”“嗯,必须添,”季青临一本正经补充道,“要又大又结实的,能在上头倒立劈叉翻筋斗那种。”“……”解无移无语片刻,但最终还是点头笑道,“好。”季青临满意一笑,拉着解无移往湖心小岛行去。解无移本当他是要去东山,谁知上了树冠亭中,他却是转了方向踏上了通往南山枫林的吊桥。解无移疑惑道:“这是……”季青临一边拉着他继续走一边道:“我去拜拜我自己。”解无移轻咳一声,虽是觉得这行为实在古怪,但也并未拦阻,由着他拽到了枫林之中。两座墓碑静静立在如血红枫之下,位置与千年之前丝毫不差,右边那座属于水镜,而左边那座则是虞国国主与国后的合葬。季青临随意看了一眼右边的墓碑,便见其上刻着两列未着色的虞文: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1]季青临心中一揪,沉默片刻后硬是挤出个笑来转头看向解无移打趣道:“当年你可还是不老之人呢,连白发都不曾生过,何来‘雪满头’?”解无移一眼便看出了他这是故作轻松,但却也不拆穿,只顺着他的话道:“原诗以雪喻白发,而我将它借来此处,雪便真的是指雪。”当年他回四季山时,山中早已四季不复,空余皑皑白雪,他不记得自己在那漫天飞雪中究竟站了多久,只知道,那是真正的“雪满头”。季青临深知那段时光对于解无移而言会是怎样的痛楚,心中不禁懊恼自己方才那话有些不过脑子,忙拉着他离开那墓碑,大步迈至左边那处国主与国后的合葬墓前“噗通”跪了下来。解无移诧异看他,季青临伸手将他的脸扳向墓碑,而后深吸了一口气郑重道:“今日我是来向二老请罪的。”“第一罪,当年虞国蒙难之时,我未能护二老周全。”“第二罪,让我徒弟在这世间苦等千年。”“第三罪……千年之后的今日,我还是决定拐走他。”说完,季青临拉着解无移一起重重磕下三个响头,直起身来蹙眉道:“虽然明知二老未必能够谅解,但如今木已成舟,二老就勉为其难认了吧。”身旁一声轻笑传来,季青临转头看去,便见解无移一脸无奈地笑看着他,伸手揉了揉他磕红的额头道:“父皇母后若还在世,恐是要被师父这番话气出好歹来。”说完,他牵起季青临的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