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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在它们眼中就像不存在一样,令这些黑暗魔兽得 以直扑忍军,杀敌破术。 同一时间,锋锐剑气破天而出,连同之前被裹入软索的毒针一同迸发,撕裂 迷雾之网,更连带将施术的中忍重创向人们证明黄土大地青年剑侠的能耐。 黑魔法与光明剑士联手,大破黑龙会忍军,在阿雪、方青书、羽霓的联合之下, 这些已经失去逃走机会的忍军就只能作一件事,就是自己灭了自己的口。 忍军们来无影、去无踪,连带消灭自己也是一样,不晓得是使用忍术,还是 体内藏了炸药,一个个不是当场爆炸,粉身碎骨,就是好像泥塑土偶遇到洪水般 的迅速溶解,前后不过几下呼吸,所有刺客群尽数消失,彷佛他们从未来过。 「约翰,我要向你们致歉,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今晚……」 「没问题,方仔,我会忘掉追究为何刺客会跟上门来,也请你收拾戒心,不 要觉得我们这个小小的追迹者集团很危险,不用对我们的实力感到紧张。」 「哦,我并没有……」 「要作个好孩子便不该说谎,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方仔。」 基本上,这是一次很成功的私下会晤,方青书虽仍坚决信任其恩师的清白, 但也承诺会给我们一个交代,解释黑龙会忍军为何能够侵入金雀花联邦,还能追 在他后头来刺杀我们,并且暂时不把我们的行踪回报心禅。 除此之外,方青书也认为我们这样子逃亡并不安全,所以帮我们找了一个新 地点躲藏,从字面上的意义来看,那似乎是一个慈航静殿的女尼团,正在进行巡 回义诊,我们藏身其中,与之一同行动,不但不会泄漏行踪,而且还可以随之安 全移动到各大都市,确保行动自由,比目前情形安全多了。 逃亡生活并不好过,总是有人在后头穷追不舍,整天也要提心吊胆,但只要 有大型集团势力的帮助,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方青书离开之前,眼光望向阿雪,眼神像是疑惑,又好像有什么话说不出口 阿雪虽然没有留意到这微妙的眼神,但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难道方青书想勾引我的禁脔?那当然不可能,这个大好青年虽然不至于狂发 正义春,但是……唉,宗教教育下成长的青年,真是可悲。 苦大师未死,某些消息可能传出去,方青书那个欲言又止的表情,和苦大师 看见阿雪时,那种惊骇莫名的眼神,有异曲同工之妙,或许我该从他身上探听一 下天河雪琼的出身故事。(唔,要找这机会并不容易,但是……嗯,还是慢一点 动作,不要cao之太急。) 对于「信任方青书」这件事,我个人持保留态度,无疑方青书讲信用、重道 义,但如果碰上「大义名份」的压力,他就可能断然大义灭亲。亲尚可灭,何况 友朋?凡是慈航静殿贼秃教出的家伙,我是一概信不过的,只是目前我也确实需 要一些机会,去接触月樱,取得联络,不然以我目前的状态,要公开行动确实有 很大问题。 为了这一点,就算我们与方青书保持联络,有可能继续被心禅给追踪狙击, 我也愿意冒这风险。 「阿雪,妳对那些人动手的时候,有没有放追踪的尸蛊虫?」 「放了,可是那些忍者全部死得精光,无法追踪。」 「嗯,忠心程度无可怀疑,使用的水系术法也没错,看来确实是黑龙会忍军 不是冒充的。」 再次确认,我懊恼地发现黑龙会确实潜入金雀花联邦,目的九成九是针对这 次大赛车。虽然事情发展至今,我与黑龙会已结下无可弥补的深仇大恨,但经历 东海一行后,老实说,若给我机会,我还真不想与黑龙会敌对,毕竟我又没有非 与他们为敌不可的道理,这一年多来也都尽量躲着他们,想不到仍是得在这里正 面交手。 「有一位前辈曾说过,出来风流,钱要先留……不对,是出来混总是要还, 黑龙会混得够久了,这次碰上我,要他们把欠我的东西全都吐出来,明天我再去 调阅赛车的资料……大叔,我是说黑龙会吐,不是说你,你吐什么鬼东西?」 「喔恶恶……刚才忍者突袭,我正在厕所里画画,不知道哪个家伙破墙进来 踩到我的头,被压到马桶,还冲了水……回想起来,有点想吐……哦恶恶……」 「等等,我听说过有大文豪在厕所里寻找灵感,但你为什么会在厕所里画画 呢?」 「……因为雪丫头正带着夏绿蒂在隔壁的浴室洗澡,口桀口桀口桀……」 连笑都笑得如此yin邪jian恶,我不用作过多的解释,直接替天行道,铲jian除恶 把偷窥良家妇女的不良中年一脚踹倒,蓄势在旁的紫罗兰扑了上去,然后……就 是悦耳的哀嚎声了。 *** *** *** *** 黑龙会派遣忍军进入金雀花联邦,代表他们对于这里局势的重视,虽然不晓 得他们与心禅是怎样达成协议,暗中联手,但所有矛头都指向本次的一级方程式 大赛车,我需要作的准备、更深的了解,才有机会从中取利。 之前只能利用追迹者公会的资讯,观看赛事纪录,被通缉逃亡后要获取资讯 就不甚方便,现在这些工作全都丢在方青书头上,他也不需要另行搜集,只要把 他每天研究的资料给我一份就成,毕竟他也是本次赛事的大热门,各方看好,正 倾全力赢得比赛,不可能不研究对手资料。 (妈的,不愧是开朗少年给的资料,居然以他自己的最为清楚,是怕我认为 他故意藏私吗?口桀口桀口桀……唉,我怎么笑得那么jian啊?) 除了搜集情报,目前最吸引我目光的东西,就是整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那 群俏尼姑。 金雀花联邦境内广设专门的僧尼学府,由于光明系的魔法配合医学,能有效 提高治愈率,所以慈航静殿的女尼们,也是金雀花联邦医护人员的主要来源。每 年都有大量的稚龄童女,或是剃度,或是以带发修行的方式,投身进入禅门学校 进行神学、禅学、医学与光明魔法方面的修业,待修业期满,依照当初入学时候 的誓言,必须进行相当时间的渡世实习。 实习的任务种类很多,假如是方青书这样的俗家弟子或僧侣,可能就被派去 作武力粗活,造桥铺路,甚至杀敌打怪,作为武僧的修行﹔但除了少数被编入特 种营队的剑尼,普通的女尼都是进行医疗、义诊,分派一些照顾老弱妇孺、小猫 小狗,扶老太太过马路之类的细腻工作。 方青书是慈航静殿掌门首徒,有莫大的权力与人面,这才有办法将我们这群 男女安插入女尼群中躲避,根据我的了解,这些年约十六、七岁的妙龄女尼,都 是本年度才刚刚由各地的学院中毕业,经过分发后被派到这一队,跟随两名资格 较老的比丘尼进行义诊任务。 碍于戒律,这些女尼的穿着严谨,从头到脚几乎看不到半片肌肤,头巾、手 套、鞋袜,真是裹得如同厚粽子般,但我与茅延安是何等样人,单是从偶然与她 们擦身而过时嗅到的体香,纤细腰肢在宽大衣袍下摇摆的模样,就能够推测出灰 色袍服底下,是何等幼滑柔嫩的青春胴体。 ……彷佛是即将成熟,却已提前散发诱人香气的美rou,向我与茅延安频频招 手,让我们每次目光对望,都在彼此眼中看到同样的笑意。 口桀口桀口桀桀…… 第23卷 第2章 忘恩负义 江湖上的人,都是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一向很重视运气,而多数人都相信 碰到尼姑就等于厄运。这可能是先人为了她们的贞节与安全,故意制造出来的说 法,不过流传到现在,我想九成的江湖人都相信,包括我在内。 靠一群尼姑来掩饰行踪,说起来是满衰的,但我们之中也有人不这么想。羽 霓本来就出身禅门,这些年来在外闯下好大的名号,说得上侠名远播,那些小尼 姑把她当成崇拜的大师姐,小麻雀似的围着她吱吱喳喳,只是我很好奇,现在的 羽霓究竟是用何种目光,在看着这些尚未接触俗世浊浪的清纯小妹子。 相较羽霓,阿雪就单纯得多,她本来就喜欢同伴,这次又是一群纯洁活泼的 小丫头,与她真诚的个性很合得来,可以和她们一起活动,阿雪应该可以说是我 们当中最开心的人了。 但我自己的观察,一片和乐之中似乎有些暗流。那些小尼姑们,无分出身富 贵贫贱,在与阿雪的相处上总是有那么一丝隔阂,每当我看到她们在一起,总感 觉那不像是一群人,而是一群人与一只动物。 这些并不意外,阿雪在她们的眼中是半兽人,这里又不是南蛮边疆,人类本 来就不认为兽人应该与自己平起平坐。如果是高雅的精灵,那还有话好说,但矮 人与兽人基本上都是歧视对象,即使是金雀花联邦的人也不例外。 「麻烦的丫头,这里可是人类世界,如果不早点认清楚这一点,你将来还有 得痛了……」 我用冷眼旁观这一切,并不作出提点,有些东西不能老是由师父来教,得由 徒弟自行领悟。 有别于羽霓和阿雪,我与茅延安都不是安分守己的人,要我们整天躲在房里 看数据,肯定没有这种耐性,所以,我们就利用化妆术易容出去。 羽霓是藏息匿踪的专家,有她自己一套易容改扮的技术,茅延安本身也是老 江湖,更有一双妙夺天工的丹青巧手,曾当着我们的面,把一张猪皮给画成人皮 面具。过去我们闯荡大江南北,协助改扮化妆的工作,都由这两人负责,不过这 次我说要出去散步,茅延安却大剌剌地以本来面目出门,毫无忌惮,令我非常讶 异。 「大叔,你何以如此有恃无恐?不怕又给人踢到粪坑里去?」 「哈,那是黑龙王的刺客,晚上才会出来,现在外头是光天化日,我才不害 怕。」 「但我们目前还被人通缉,你不怕……」 「被通缉的是我们整个团队,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交给追迹者公会的名 单?」 要从追迹者公会取得资源,使用其情报与人员协助,就必须正式去公会注册 团队,登记人员,当初我们上报的名单,包括我、羽霓、茅延安和阿雪,紫罗兰 则被登记为座骑。其中,羽霓和我都是使用本名,阿雪则是登记……现在的名字 至于茅延安,他说文弱书生的名字不响亮,为了要给人威吓性,他登记的名字好 像是…… 「干……欧伦大侠。你那时候就知道会有今天了吗?」 「贤侄你一向品行端良,如果哪天不嫖不赌,隔天就会jianyin烧杀,被通缉是 早晚的事,作点准备也是应该的。」 在这点上,或许真是中年人的智慧取得了胜利,我无话可说,也懒得在这上 头多说,与大叔吆喝着到本地最有名的餐馆,饱尝地道的鲜鱼料理。 缅龙鱼的盛名早已久闻,一条成年的缅龙鱼全长可达两公尺,体积庞大,银 白色的外皮、绕着背鳍突出的锋锐尖刺,让人望而生畏。缅龙鱼的rou质坚硬,过 火之后有如橡皮,嚼之不烂,非常难以入口,更别说牠的体内蕴含剧毒,每一吋 鱼rou都含有毒质,往往渔夫一不小心,在捕鱼时候被割出伤口,就此毙命船上, 不管怎么看,都很难端上桌来。 但这样一条剧毒的大鱼,经过厨师们的料理,却能成为桌上珍馐,厨师们把 剧毒的鱼rou与脏器烹煮熬汤,汤中加入特殊药材与香料,经过六个时辰的熬煮, 能把毒性完全拔除,更将汤头提升为鲜美至极的滋味,整条鱼的精华全部被封在 汤里,已经无味的橡皮鱼rou弃去不食,只把那碗热气腾腾的鱼汤端到客人面前。 我和茅延安特别空腹等待,当那一碗鱼汤被送到面前,青花磁碗中盛着奶油 般的雪白汤汁,浓郁的气味直冲鼻端,真是叫人食指大动,而在入口瞬间的味蕾 冲击,鲜美如同一口吞下海洋精华的丰富感,由喉间流向四肢百骸,直至一碗鲜 汤饮尽,化作剩余的香气由口中溢出,整个饱尝美食的过程,很像是一场愉悦而 完整的小高潮。 「贤侄,不错吧,大叔多年来踏遍各地,推荐出来的美食与名店,不是盖的 喔。」 「唔,确实是至高享受,不过这道料理应该不便宜吧?你老实说,到底花了 多少钱?答案太高的话,你等一下可以准备替店老板收尸,顺便连你自己也装进 去。」 「安啦,这一顿大叔请客,你随便吃啦。」 茅延安表现出难得的豪气,事实上,他除了是旅行画家之外,也是一个流浪 作家,听说最近一部作品在北方很畅销,刚刚领到了稿费,所以有钱请人吃饭。 「出社真是没有良心……收据寄来都快个两礼拜了,那二十万迟迟拖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