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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这辈子用这些的时候,让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检查过香有没有问题。得到没问题后,他才开始使用的。主要是上辈子他身体越发差劲,年纪轻轻的就开始心口憋闷提不起劲儿,一开始他并没有在意,温婉也说他是太累了。白封那时因为家有丧事早就离开太医院,给他请平安脉的是温婉推荐的太医贺青。这贺青因为后来他心口泛疼,命御医彻查时才发现身边之人一直在香炉里放其他东西,以至于他最后被温婉气那么下就中风了。当时他刚查到香炉里的香料有问题,温婉就得到了消息,然后把他气成那样。所以这也是他醒来就杖毙那个内监的缘由,不管他现在做没做这样的事,这样的人他是不会留下的。齐君慕想着上辈子的往事,他半闭着眼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太医院的牛鬼神蛇他不会动,这辈子他倒要看看,站在这些人背后的到底还有谁。阮吉庆安顿好沈念回来就看到皇帝脸上满是肃杀之气,他心中一凛,不知道皇帝这是念叨起了谁,脸色这么难看。听到脚步声,齐君慕睁开眼道:“人怎么样了?”阮吉庆忙笑道:“奴才按照皇上的吩咐点下安神香,侯爷已经睡下了。”“睡下了?”齐君慕没想过会是这样,脸上有些诧异。阮吉庆脸上笑意更深:“侯爷大概是太累了,再者说有皇上您赏赐的安神香和您的金口玉言,侯爷可不就安下心好好休息了。”阮吉庆说好听的话水平一般人是赶不上的,不是因为他那好听话说的不露山水,而是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就好比现在,阮吉庆这奉承话说的皇帝想当做没听出来都不行,但皇帝一点也不觉得生气。皇帝道:“别让人吵到他。”阮吉庆知道皇帝心情不错,道:“皇上放心,奴才都安排好了。”齐君慕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让他退下。@@@@沈念这一觉睡得并不是很安稳,或者说一开始还算安稳,后面在梦到沈家,梦到沈奕梦到文氏甚至梦到沈老夫人后,他眉头紧皱着,心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又闷又疼,呼吸都觉得困难。他挣扎着从梦魇中睁开眼,浑身大汗淋漓的。沈念坐在床上低着头喘息着,额头上的汗不断往下滴落,耳边满是刺耳的指责声。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到身上有些凉意。目光不经意转动间,看到不远处放置的冰盆,里面的冰块还在冒着凉气。冰块在热天是难得的东西,呆在皇宫里的人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的。知道这是皇帝的安排,沈念扯了下嘴角,然后又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床上。他望着金丝银线勾勒而成的纱帐,又通过这纱帐看向雕刻十分精致的房梁。他在边关长大,生活习惯很粗糙,平日里也是相当爱干净的,放在往日浑身这样黏腻,他肯定要去洗个澡的。但现在他浑身都懒得动,手指头软的一点劲儿都没有。昨天在镇北侯府,他也是一夜未睡。沈老夫人身体一直还是不错的,他心里一直在怀疑她突然中风有问题。白封是御医,他把完脉并没有说沈老夫人身体有古怪,只说让她多注意饮食并没有说其他,那就时说没有人在她饭食上做手脚。沈老夫人年纪大了,那突然中风只能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更何况,沈清还表现的那么奇怪,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很多。对沈老夫人尽心尽力不说,打着为沈老夫人尽孝的名义,根本不让其他人接触熬药喂药之事。沈念嘴上不说,对这些事一直放在眼里。他派人查过沈清熬药的事,当然派的是他从北境带回来的人,镇北侯府里的下人他是一个人都不敢用的。北境有很多面相普通,扔在人群里不起眼,却非常适合去打探消息的人。这些人都有些手脚,又善于隐藏,时常能在一个地方一蹲就是一天,打探一些内宅之事根本不在话下。消息就是沈清熬药喂药都没什么问题,熬药期间时常对着药罐子哭不说,每次熬好自己都会先尝一口。这样一来,沈清的所作所为就一种解释,他在防备有人在药里动手脚。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母亲文氏。虽然这么想有点匪夷所思,可沈念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文氏一直表现的就是一个小肚鸡肠偏心偏到极点的人,似乎你能从她脸上看到她心里在想什么。沈老夫人病了,她也伤心,伤心之后很快就因为得到家里的权利而欢心。这样一个把心事写在脸上的人怎么看怎么不会做这样的事。可沈念知道,人有些时候永远不可能看表面。这些年沈老夫人一心向佛,他不相信,文氏在沈家一点作为都没有。当日他询问过沈老夫人身边的下人,那些人都说她夜晚没什么动静。沈念根本不信这话,一个人除非是突然死了,要不然怎么样都会弄些动作求救的。除非这些人知道什么而不敢吭声,她们惧怕的只能是主子。那只有文氏。他弄不明白的是,文氏为什么这么对沈老夫人,沈清又知道些什么。沈念这些日子表面上不动声色,私下里却一直在盯着文氏。他觉得只要文氏做过什么,肯定会露出马脚的。这期间文氏一直很沉得住气,平日里没事就在府上四处逛逛,偶尔会去看沈老夫人。沈念不想她把人气出个好歹,有心阻止。不过没等他有所动作,沈清已经把人挡在门外。对着沈清,文氏是又气又恼但有舍不得责备,最后只能气冲冲的离开。后来大概是为了挽回在沈清心中的地位,文氏一日三次跪拜菩萨,为沈老夫人亲自抄写佛经,日日念经求沈老夫人能早日康复。镇北侯府上下,谁不说文氏心孝,沈念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越发纵容着文氏。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宫里,回到沈家也就探望下沈老夫人就离开。文氏还是看他不顺眼,眼底厌恶毫不掩饰,沈念只当做看不到。直到昨天夜晚,他突然得到消息,说文氏院子里有异动。沈念当时心里就觉得不好,大半夜的,文氏院子里出什么事,才能让常年打探消息的人说出有异动这个词儿。沈念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文氏院子前,然后亲眼看到有男子从文氏院子里走出来。沈念当时一脚把人从门前踹倒了院子里踩在脚下,顿时引来了婢女的尖叫声。文氏从房内走出来时有些衣衫不整,看到沈念时,她先是一愣而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都痛快承认了。沈清也很快赶了过来,也许他一直在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