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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吃凉东西。”洛闻歌自己动筷子的同时也催萧毓岚:“你别光说我,自己也吃。”萧毓岚轻声应,见他埋头吃面,才跟着吃,第一口面下肚,萧毓岚不由得生出些自己有当老妈子潜力的错觉,能不厌其烦盯着他做这做那,也委实少有。用过晚膳的洛闻歌本打算回小院子,被萧毓岚拦下,说在凤栖殿睡一晚也无妨。于是这夜,洛闻歌就宿在凤栖殿,次日被下早朝过来的萧毓岚送回小院子。回到房间板凳都没坐热,院使领着小药童过来,要给他把脉。这是每日早晨都有的,洛闻歌早已习惯,自发卷起袖口,放在脉枕上。院使先请脉,感觉他身体脉象平和,已无大碍,气虚这方面还得再细细调养,急不得,收回手时聊起今日最新消息:“刑部今日喜提两个重犯,老头子看一波未平一波将起咯。”洛闻歌不禁感叹韩执执行力高强,这边装作无知:“什么样的重犯?”院使收拾东西:“说是与徐应屏有关,具体没人知道,有老百姓亲眼所见,说那两重犯血糊糊,不太像个正常人,指不定是谁抓到丢过去,为国除害。”有时老百姓无心说话,真能道破真相,不怪人说高手在民间。洛闻歌放下衣袖,好奇追问:“还有什么?”“还有人说陛下看在徐应屏战功赫赫份上放他一马,不知道这两送上门得北疆人会不会推动陛下再动杀心。”院使说。说得挺像那么回事,可惜萧毓岚对料理徐应屏这方面,有自己见解,无需受情势所推动。院使收拾完东西,不经意看他,见人怔怔发神,手在他眼前摆几下:“回神,看看这里有什么是你要带回洛府的,用过午膳,老头子送你回去。”洛闻歌没表露任何情绪,生怕让院使看出他的欣喜之色:“我能回去了?”院使白了他一眼,语气恶劣:“那不然你跟老头子回太医院也可。”洛闻歌垂眸轻笑:“院使别生气,我就是想问一句,这回去是不是代表我身体恢复差不多,能回大理寺当差。”“能是能,但你千万要小心,受过两次刺激的幽情蛊指不定何时发作,你也不能保证发作时候,陛下一定在你身边,洛少卿要慎行。”纵然他情绪没表现出来,院使还是从他语气里听出些雀跃。这事儿是萧毓岚亲下口谕,院使也知自己无法阻挠,唯有竭力叮嘱,免得回头又出幺蛾子。“近来我在钻研中新药丸,针对幽情蛊,等炼制成功,你吃一颗便能知晓这蛊是不是成个体,骤时老头子再定解蛊办法。”院使又说。洛闻歌心里轻松不少,给个盼头,能让他在接下来因幽情蛊冒出来的未知胁迫挺直腰杆子,至少不必受人掣肘。院使费心费力让他很感动:“为救我一命,让院使劳累如此,不知该如何报答您老救命之恩。”“你要真想报答,等解蛊成功,帮老头子做件事。”院使将东西递给小药童,弯腰拍拍小药童后背,让小家伙先下去。小药童一句话不多问,颠颠跑出去,很懂事得顺手关上门。洛闻歌无端生出些院使要说秘密的错觉,他肃然危坐:“您老请说。”“现在还不成。”院使说,格外高深莫测道,“无功不受禄,你小子懂的,对了,你要记着,除老头子给你开的药,不可轻易再吃别的补药。”洛闻歌不知缘由,想问个清楚:“是要忌口吗?”院使捋着胡子面不改色道:“吃补药对幽情蛊有刺激,它要醒了,是何结果,你心里也有数。如今你身体不适合频繁行房,次数越多越容易上瘾,虽然你只对陛下一人如此,但要不加以节制,很可能会离不开陛下,由此沦为无法思考的附属品。”这是最可怕的,也是洛闻歌最不想成为的那种。那画面光是想想,都让他不由得打个寒颤:“我知道了。”鉴于他有前车之鉴,院使再三交代:“你可别以为这是老头子为哄你听话说得谎话,记载医书在书房,你要不信啊,我让小药童拿来给你看看。”“不用,我信院使,你骗我没好处。”洛闻歌赶紧说。信任是相互的,院使如今愿意相信他言出必行,那他自然相信院使所言是真,这没值得怀疑之处。院使想着该交代的,说得差不多,打算给他些功夫收拾东西:“你先收拾,我去给你开两张方子。”“有劳院使。”洛闻歌无比诚心实意道。院使救他数次于生死,这些感谢话语,受之无愧,脚步飞快走了。洛闻歌环顾这住了近二十天的房间,怅然笑了下,是时候该回去了。用过午膳,错开老百姓最喜欢出门游晃时辰,院使用辆不起眼的马车将他送到洛府后门,那儿有早就候着的蒋霖和洛安,两人看见他,有些热泪盈眶,对院使再三感谢,目送马车行过拐角消失不见,方才扶着他进府。洛荣得到他要回来的消息,张罗人打扫他房间,装饰院子。洛闻歌踏进院门那刻,看见俨然换副新面孔的院落,笑道:“真不用这样。”洛荣揩去眼角不自觉冒出来的泪光,喉咙发紧,嗓音有着明显哽咽声:“那怎么行?公子在外面小住那么久,回来不收拾收拾哪像话?这也没动什么,就添些去晦气的东西。”洛闻歌明白这是老人家一片好心,柔声道:“还是荣叔考虑周到,我是该去去晦气,期望往后不会再有这种事。”自家公子什么德行,洛荣哪能不知道。像这种事明摆着是他家公子撞上去的,否则当今陛下哪能那么容易拿下徐应屏?洛荣心里清楚却不说,带着洛闻歌往房门口走:“公子能回来就好,是否要请个大夫把把脉?”“不用,我就是被太医院院使送回来的,荣叔还能不放心他的医术吗?”洛闻歌摘掉围帽,脱去狐裘,只觉浑身轻松一大截,兀自倒茶喝水,“荣叔下去忙吧,我这里暂时没事。”洛荣不好再说话,心事重重走了。洛闻歌坐下,看着洛安:“藩王那边查的怎么样?”洛安这几日都泡在都察院,任谢温轩调遣,就为追查和沈爵勾结的藩王是谁,时日一晃而过,洛闻歌回来了,洛安还没查出个头绪,自觉无颜面对他,跪下叩首请罪:“请公子罚洛安办事不利,未能圆满完成任务。”洛闻歌给蒋霖使个眼色。蒋霖上前将洛安扶起来,洛闻歌不咸不淡问:“没查出谁和沈爵有往来?”“恰恰相反。”洛安皱眉,很是困惑的样子,“四位藩王都与沈爵交情深厚,我也是听谢大人说才知道,原来王爷们随先皇南征百战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