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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威胁封迟的存在。眼下这只喜鹊也是一样的。这只喜鹊在禾北街道转了两圈,看到纪欢从妖管局走出来时眼睛都亮了。然而令它完全没想到的是,它的翅膀一挥,还未有所动作就被少年的一只手给拽住了。那一刻,喜鹊都懵了。这和它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样。昨夜有位大人物去了乌鸦一族的地盘与乌鸦一族的族长私下聊了许久,随后乌鸦一族便跑到他们喜鹊族的地盘上来做交易了。它作为喜鹊族的族长之子,知晓很多被有意藏起来的秘密。比如喜鹊一族其实与乌鸦一族关系极好,比如说,他们都是郑刈的手下。在郑观还是海市分部组长的时候,乌鸦一族行事作风嚣张,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他们喜鹊一族。喜鹊一族做事低调,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与郑家的关系,为的就是在某种时刻可以抽身而退。但现在不可能了。昨天晚上两位族长在小屋子吵了半天,最后的结果是由喜鹊一族去执行郑刈的任务。这对于喜鹊一族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可他们没有办法。所以,今天它出现在了这里。而令人觉得尴尬的事情是,它才在妖管局门口晃了两圈,就被逮到了。喜鹊蔫头耷脑地被纪欢捏着翅膀,它挣扎过,把翅膀上的羽毛都挣扎完了也没见纪欢松手。纪欢这人看上去非常瘦弱纤细,实际上力气大得跟头牛似的,捏住它的翅膀以后它便没有半点可以逃脱的空间。这样的认知让喜鹊感到非常惊慌。它悄悄抬起眼看了眼纪欢,却发现纪欢正盯着他看,那双漂亮的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然而更多的却是意味深长,仿佛下一秒就会动手拧断它的脖子似的。喜鹊不由得悄悄瑟缩了一下,心想那群老乌鸦全他妈在瞎说。什么封迟的心上人没什么本事,很好对付!这他妈也能叫好对付?它没了办法,只能白眼一翻装死,心里却在想纪欢可千万别把它交给妖管局,否则这身份就兜不住了!纪欢拎着喜鹊的脚在空中狠狠甩了两下,翅膀两侧的羽毛由于力道过大而刷刷刷的掉,一大片落在地面上,剩余的被一阵风给带走了。喜鹊心里在为自己的羽毛滴血,却始终不敢动弹。纪欢切了一声,将喜鹊递给了须和,“你抓着。”须和哦一声,一爪子拍在小喜鹊的身上,顿时把小喜鹊给拍晕了。须和抬眸看他:“省事儿。”纪欢:“……你说得对。”纪欢拎着两盒章鱼小丸子也没直接回妖管局,反倒是在附近又逛了两圈。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孩儿,小孩儿的脑袋上坐着一只白兔子,那小兔子挺活泼,一直拨弄着掌心下半死不活的小喜鹊。总体的画面看着很正常,却又在隐约之中透露出一丝丝怪异。不远处的屋檐上,几只喜鹊悄悄对视一眼,眼里藏着淡淡的恐惧。只待了一会儿,便纷纷展翅飞远。纪欢抬起头看着它们远去的背影,挑了下眉毛,看向须和爪下的小喜鹊时眼底染上了一丝心疼,“真惨,你被抛弃了。”小喜鹊好不容易从昏厥中醒过来,骤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又看到族人们飞远的背影,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纪欢眨眨眼,“你怎么不装了?”小喜鹊:“……”没几分钟,刚刚才醒过来的小喜鹊又晕了,只不过这一次是被气晕的。须和拍了拍爪子:“可以,气起人来有封迟的一点点样子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纪欢闻言便撇撇嘴,他戳了戳小喜鹊毛扎扎的身体,扭头问须和,“你说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来看看?还那么容易就被我抓到了?郑刈是不是在玩过家家?”如今出现在妖管局附近,所有心怀不轨的妖怪被纪欢一律划到了郑刈那边。对于纪欢的做法,须和觉得没什么问题。毕竟这个世界上可能不会再有第二个像郑刈这样没什么本事又心怀野心、还非觉得自己特别牛逼的傻逼了。须和踹了小喜鹊一脚,“问问就知道了。”小喜鹊是被须和一脚踹醒的,醒来时翅膀上还印着一个爪子印,那爪子印像是嵌在上头似的,擦都擦不掉。它气得想哭,这群混蛋拔了它的毛以后又狠狠踹了他一脚!他以前是喜鹊一族长得最好看的小伙子,现在变回人形还不知道丑成什么样子呢。被小喜鹊泪汪汪地盯着看,纪欢和须和两人倒是非常平静。纪欢对郑刈厌恶得恨不得把对方一把按到马桶里,只要是和他搭上边的妖怪没一个能让他看顺心的。因此纪欢只是撇嘴,拎着小喜鹊也不含糊,张嘴便问道:“诶,你为什么在这儿?和我们说说呗?”小喜鹊闭着嘴巴死活不开口。须和拍了下纪欢的肩膀,在对方疑惑的注视下一把拽过小喜鹊,团吧团吧跟个球似的扔了出去。哐哐当当的声音响了好一阵,纪欢眼睁睁看着那小喜鹊一路蹭着垃圾桶和电动车飞过去,砸得晕头转向,连连痛呼。纪欢看着须和,不由得咽了咽喉咙。须和伸出爪爪,指了指远处的那坨看不出是生是死的玩意儿,认真道:“有时候下手也要重一点,你学学封迟。封迟曾经把一头青龙抽筋放血了,手段狠辣得让老子都瘆得慌。哦,不过他人还挺好的,还知道把那头青龙让给我填肚子。”纪欢:“……”他可能只是单纯的觉得需要个垃圾桶把青龙的尸体给解决了。在纪欢的注视下,须和的爪子勾了勾,那只可怜兮兮的小喜鹊跟丢了魂儿似的又被他勾回来了,须和拎着小喜鹊的翅膀,尖锐的指甲刺进小喜鹊的血rou中,后者疼得瑟瑟发抖,仰起头对上须和那双漂亮的眼睛,它听到须和问:“说不说?不说的话,再来感受一下?”这回小喜鹊是真的哭了。纪欢拎着小喜鹊回到妖管局时,对方还在不停掉眼泪,捂着翅膀嚎啕大哭:“我都是被迫的,都怪那头老乌鸦。那头老乌鸦担心自己过来惹祸上身就把锅甩给我们,谁他妈没事想来送死啊。”纪欢和须和齐齐掏了下耳朵。小喜鹊还在叽叽喳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