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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马车一路行来,路过闹市区,明珠听见了各式各样的叫卖声。然而从声音的密集程度判断,卫国都城并没有邺国都城那么繁荣,甚至连清江郡都多有不如。看来真要逃跑,最好也不要假装商贩。这里人口并不稠密,猜想商人也不是很多,由于两国交战,外国的客商更是几乎没有,假扮商人应该很容易被查到吧,还是再想别的出路好。脑子正飞快运转着,突然马车一停,慕容安掀开帘子,一把将明珠从车内揪了出来,扛在肩上。明珠觉得自己就像被送到集市上贩卖的猪rou一样,她想破口大骂,奈何什么也说不出来。“世子。”一路走来,侍从、丫鬟、小厮纷纷跪倒。慕容安也不答话,阴沉着脸,大踏步地向前走去。明珠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如果这里就是豫成王府的话,那西卫的贵人可真是太会享受了。这座王府显然依山傍水而建,府内布局精妙,独具匠心,雕梁画栋,巧夺天工。她在邺国也算见过世面,去过不少达官贵人的府邸,然而印象中,除了皇宫,邺国没有贵族的府邸能跟慕容家的豫成王府相提并论。走过一条曲折环绕的回廊,慕容安停在一间屋外,婢女立即跪迎。“世子终于回来了,王爷等候多时,刚刚还念叨呢。”婢女垂首,恭敬地道。慕容安面沉如水,略一点头,便推门而入。屋内没有开窗,略显阴森。两道宽大的帷幕将房间分隔成两个部分,外间摆有桌椅和书架,显然是个会客场所,帷幕内,隐约可见一张宽大的床,似乎有人躺着。明珠看不清楚,努力张目远望,冷不防被慕容安扔到了地上,后背一凉。她闷哼一声,皱了皱眉,虽然肩背并不觉很疼,但地面的冰冷,让她很不舒服。她用眼神表达了抗议,忽见慕容安双指伸入袖中,轻轻一弹,几颗珍珠便如天女散花一般,打在自己的身上、脖上,气血瞬间畅通,手脚似乎能动了,喉咙也能发出声音了。她双手撑地,从地上站起来,好奇地打量着帷幕内的一切。突然,帷幕从内里掀开,吓了她一跳,原来里面还站了两个婢女。视线再无阻隔,明珠恣意地打量着里面的一切。只见宽大的木床上,躺着一个枯瘦干瘪的老头,正偏着头盯着自己看。她不看则已,这一看差点吓得魂飞魄散。这个老头,目如死鱼,脸颊凹陷严重。更可怕的是,他的半张脸仿佛没有皮一样,暗红的rou鼓起一个个发黑的脓包,另外半张脸干瘪得厉害,薄薄的一层皮耷拉在头骨上,枯瘦如柴。“你可算来了。”那人声音枯哑,如鬼似魅,咧嘴一笑,露出黑黄的牙齿,愈加显得阴森骇人。明珠惊得连连后退,却撞上了慕容安坚韧的身躯。慕容安将她向前一推,单膝跪下,面无表情地道:“父亲。”第56章幽禁“好,很好。干得不错。”床上的老人大笑起来,欣赏地看着慕容安。明珠心里瘆得慌。难怪慕容安心狠手辣,说不定都是被这个父亲逼的。这样想着,眼神不自觉地瞟向了慕容安,却突然在他眼中发现了一丝强烈的恨意,不消片刻,他又恢复了往昔的波澜不惊,明珠差点以为是自己看走了眼。“她就是楚钧良的女儿?”老头冷笑。“不错。”慕容安沉声道。“哈哈哈哈哈哈……”老头大笑,眼中射出凶光,“苍天有眼!楚钧良的后人终于落到我的手里了!苍天有眼哪!哈哈哈哈……”说完,他突然挣扎着要坐起来,婢女见状连忙将他扶起,取过一个靠枕垫在他的后腰上。老头看着明珠,恶狠狠地道:“臭丫头,你知道本王为何恨你爹?”明珠见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心中胆寒,面上却强作镇定,“因为我爹爹在战场上打败了你。”“何止如此。”老头突然伸出枯瘦的手臂,指了指墙上的画作,“你看,那就是老夫年轻的时候。”明珠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幅画上画着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一身戎装,英气勃勃,和现在瘫在床上的他比起来,真是判若两人。“这都是拜你父亲所赐!”说着,豫成王突然掀开被子,一张干枯的脸因愤怒而扭曲起来,“当年射向我的箭簇居然有毒,有毒!你爹实在太卑鄙了!”明珠朝他的腿上看去,蓦地脸色惨白,惊呼起来,不忍再看。只见豫成王撩开的衣袍下,左腿上的长裤空落落地贴在床上,显然下面并没有肌rou支撑。“怪只怪你爹太狡诈,我军被围,军医尽没,后勤阻断,伤亡惨重。本王率部突围,却不幸着了你爹的道儿!为了避免□□入侵,我也只好忍痛,亲手锯断了这条腿!亲手啊!”豫成王重重地捶了捶床,咆哮道:“本以为今后还可以靠拐杖支持,单腿行走,谁知右腿也受了感染,越来越提不起劲,最后完全麻木,失去知觉,再也动不了了!甚至连我的脸、全身的皮肤也开始变得越来越黑,失去光泽,常年生疮流脓,百药不治。试问,从一个风华正茂的翩翩公子变成今天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丑样子,换做是你,你恨不恨?恨不恨!你能想象我当时的心情吗?一个戎马打仗、少年得志的将军,一朝战败受辱,从此再也不能骑马,再也不能驰骋疆场,甚至变成个丑八怪,连路都走不了,只能一辈子躺在这个发霉的屋子里,空负满腔热血和少年壮志,成为全国人民茶余饭后的笑谈,你能理解这种落差吗?你能吗?”豫成王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黑瘦的脸上因为激动,涌上一丝血色。明珠沉默地看着他,心里忽然有些同情起来。“你倒是说话呀!怎么,想当个哑巴?”豫成王嘿嘿冷笑起来,令人毛骨悚然,“你说,我偏要你说!你不张口,我就撕烂你的嘴!”明珠见他眼中闪过疯狂的恨意,心中忽地鼓起勇气,昂首挺胸,正色道:“战场无情,刀剑无眼,既然身为领兵打仗的将军,就要做好随时为国牺牲的准备。我不认为我爹的做法有错,‘卑鄙’二字原封奉还。古往今来,战场上身中毒箭的将军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大家面对的是同样的刀光剑影、生死一线,各凭本事罢了,输便输了,至于这么叽叽歪歪?输不起吗?对待敌人还讲什么道义?难道不是多死一个敌人,就少死一个袍泽?更何况这场战争是谁发起的?我年纪虽小,却也听老人讲过两国几十年来的恩恩怨怨。之前相安无事百余年,若非你国危机,你们慕容家的皇后想借外战抓牢兵权,两国又怎会大动干戈?你们动粗在先,掠我边疆,烧杀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