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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撑着我活了下来!我不停地告诉自己,我不能死,不能让仇人活在世上逍遥快意!于是我食野菜,捡草根,甚至与野狗争食,一副人不人、贵不贵的样子,好容易才逃难到这里。你们都是邺国掌权之人,我若身在邺国,这辈子岂不是报不了仇?所以,我只能投靠敌国!爬上高位,鼓动当权者大兵进犯,我才能得到一丝机会,才有可能踏着凌宗训的尸体笑到最后!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一切都来得这么顺利,我竟然轻而易举地获得了皇后娘娘的青眼,而你楚明珠竟然不长眼地出现在这里!简直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徐子清激动地手舞足蹈,状若癫狂。“你这个疯子!明明坏事做尽,遭了报应,竟然还要把过错都推到别人头上?天理昭彰,执迷不悟的后果只能是越陷越深,越跌越惨!”“住口,贱婢!”徐子清上前几步,狞笑道:“我这就送你上西天!”明珠向后一躲,却终究没有徐子清行动快。眼见他的手即将掐住自己,明珠不住退后,冷不防脚下被一个物什阻住,重心略一后移,便栽倒在了宫女的床上。徐子清立即压到床上,紧紧掐住她的脖颈,明珠顿时呼吸艰难。徐子清面目狰狞,双目赤红,喉中发出桀桀怪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们在做什么!”门口忽然响起一个尖利的声音。徐子清动作一滞,但见一个怒气冲冲的宫女带着两个小丫头旋风似的冲了进来,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力道颇大,晃得他连连眩晕。他不禁手一松,明珠立即一脚踢在他的要害上,痛得他从床上跌下来。他抬起冷汗涔涔的额头,这才看清眼前的宫女竟然是去而复返的慕容皇后!“娘娘!”徐子清就地跪了下来,连声哀嚎,“您要为小人做主啊!”“胆大包天的东西,竟敢在皇宫内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还是跟一个药童!你、你、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若非本宫遗失了重要东西,还没法揭破你的真面目呢!陆崎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挑了个断袖之癖!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说着,皇后满面怒容,一扬手,手中已是多了一柄小刀,“本宫要亲自结果了你!”“娘娘饶命!”徐子清连连磕头,“娘娘误会了,小人对娘娘的一片心,天地可鉴!这人并非什么小药童,我们也没做什么苟且之事。她其实是个姑娘呀!”说着,徐子清一抬手,拔起明珠头上绾发的木头簪子,头顶的发髻披散下来,黑发如瀑。“她是、是……敌国细作!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这个臭丫头不是别人,正是邺国靖北王楚钧良的独生女儿,楚明珠!也不知她怎么混进了我大卫皇宫里,想来定有大阴谋!请娘娘立即将她正法,为豫成王报仇啊!”徐子清差一点说出明珠是他的杀父仇人,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他可是对陆大人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这时候要解释起来颇费周折,倒不如扯出豫成王这面大旗,就不信皇后会不替自己的亲哥哥做主。果不其然,慕容皇后的脸色立即变得阴沉起来。“此言当真?她真的是楚钧良老匹夫的女儿?”慕容皇后咬牙切齿,不停地打量着明珠,眼光颇为阴毒,“你是怎么知道的?说!”“小人年轻时曾随父亲往来两国倒卖货物,在清江郡见过这丫头一面。这丫头虽然身为郡主,却极爱往外跑,她父亲也不拘束。她曾在我这里买过胭脂水粉,一来二去便熟稔起来。就在刚才,小人正准备离开时,忽听衣柜中有异动,便打开柜子,看见了她,想来她已在屋内偷听多时。”徐子清意在暗示皇后,明珠知道两人的丑闻。皇后怎能听不出来?她早年也是习过武的,此刻心里一怒,手中的小刀立时便朝着明珠戳去。幸好慕容氏常年养尊处优,功夫甚是粗劣,明珠虽然不会武功,却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多年,能看懂她的进攻意图,两个闪身,接连避开了两招。“皇后就不想听听真话吗?”明珠连珠炮似的发问:“千万别被这臭小子骗了。他可不叫什么余青,他大名徐子清,老爹是邺国清江郡太守。他时常出没于清江郡的花街柳巷,对欺骗姑娘感情最拿手了,而且他这人最擅长说谎,临时编几个荒诞不经的故事,连眼睛都不眨……”“不错!”一个男子的声音凛然道。话音刚落,一道人影眨眼间便冲进了屋内,一把拽起明珠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从皇后的刀下带走。刀锋堪堪贴着面颊划过,眨眼间,明珠便被那人带到了门边。身旁还站着两人,一个是带自己入宫的大夫屈舒,另一个竟是许久不见的阿飞。他身着太监服饰,眉目间甚是严肃。“太子殿下。”两个宫婢见了阿飞,立即屈身见礼。明珠惊得从头到脚打量了阿飞好几遍。这孩子居然是卫国太子?居然变成个小叫花流落到敌国街头,还险些烧死?真是古今罕有的奇闻!“起来吧。”阿飞面色无波。“太子怎么穿成这样?”皇后收起了小刀,容色冷淡,声音凛然。“皇后娘娘不也穿成了这样吗?”阿飞面不改色,冷冷回视。“放肆!”皇后敛容,凤眼一横,显然颇为恼怒,“本宫自有本宫的道理!”“我也有我的道理,还请皇后不必追究了。”阿飞单膝跪下,硬邦邦地道。慕容皇后颐指气使许多年,几曾被人如此顶撞?她心头实是恼怒已极,然而想想自己能否登上太后的宝座,希望全寄托在这个孩子身上,此刻就是有天大的怒火,也不得不强自忍耐,好在这孩子跪在地上,也算给了自己一个台阶。“这一次便饶了你,起来吧。”皇后淡淡地道,“皇儿来此所为何事?”“我是来探望父皇的。父皇服了药刚歇下,不便惊扰。正好见到屈大夫出来,便与屈大夫说几句话。屈大夫来此寻他的小药童,我顺脚散散步,也便跟着来了。没想到,却在这里碰见母后要为难一个小药童。”阿飞并没有起身。皇后有些诧异,自从左常从邺国带回这孩子,他一直执拗地不肯叫自己母后,只是随众人一样称呼“皇后娘娘”,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改了口。皇后觉得有趣,心知他有求于己,便不动声色,笑看着他。“太子殿下。”见皇后久久不语,跪在地上的徐子清稳不住了,用哄孩子的口吻道:“这个臭丫头是邺国郡主,她爹是邺国靖北王,就是那个带兵攻打咱们的靖北王,是咱们的大仇人,不能轻饶了她。”“放肆!我跟母后说话,岂容你这个不三不四的东西插嘴?”阿飞的眼中忽然涌现出杀机,吓得徐子清浑身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