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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问你们。”说着迈开步子,朝酒店内部走去,郭红健与安庆淮互相看了一眼,默默走在闫圳的身后。先去的是餐饮部,早有人等在了这里。闫圳开门见山:“谢经理,你说说吧。”被点到名的谢经理是餐饮部的副手,他马上汇报道:“从今年开始,rou类的份额合并到了蔬菜配送的大雨这一家,但,”谢经理看了眼正瞪着他的安庆淮,继续说:“但是,出了点问题。”“什么问题?”闫圳问谢经理:“账目对不上,质量也没有以前供货商的好。”“你放屁!”安庆淮冒了出来:“以前那家,你同学开的那家?你这是看我坏了你的财道,成心污蔑我。”谢经理一张死人脸,毫无波澜:“安总这才是污蔑,我如果有问题,你可以查我,咱们拿证据说话。”闫圳不耐烦道:“证据我都看了,大伯,你先别激动。”虽然闫圳没叫过郭红丽妈,但安拙的其他亲戚,他倒是按辈份来称呼的。“我时间有限,我们去下一个地方。”闫圳看了眼手表,一行人跟着他又到了后勤部,同样的戏码在这里又演了一遍,这回冒汗的是郭红健。郭红健没为自己辩护,他嗅到了一丝诡异,他摸不清闫圳的意思,只能先冷眼旁观随机应变。从后勤部出来,闫圳已经坐到了车上,车窗摇下,车门外站着弯着腰的郭安二位。闫圳目视前方,嘴上说着:“大伯跟舅舅都回去想想,虽说刚才谈的都是公事,但其实也是家事,公私分明哪这么容易就做到。如果能做到,那酒店的这两项业务也不会交到你们手里。过几天就是舅舅的生日了吧,大伯也去吧,一块热闹热闹。”突然被点到名的安庆淮马上应道:“去,一定去一定去,热闹热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纳闷,他们两家根本没什么来往,平常井水不犯河水的,这种过节生日什么的,两边都是互不参合的。闫圳把他们往一堆凑,到底几个意思?这头纳闷着,闫圳转移目标对着郭红健说:“回头你问问小拙,需要我准备什么礼物,问完告诉我,我好提前准备出来。”说完这句,车窗上摇,闫圳就这么走了,留下郭红健安庆淮傻楞着站在原地。安庆淮是个急脾气:“他这,什么意思?”郭红健摇头:“不是说了让问小拙嘛。”安庆淮还在说:“哪个部门没有回扣,以前的那个供货商是谢经理的关系,他比现在的赵经理还黑呢。告我的状,他有资格吗?我看闫圳也没真想管,轻拿轻放的,这是不是说明没事了?就是为了给举报的一个面子?”郭红健望着安庆淮,真是孺子不可教,他又说了一遍:“不是说了让问安拙了吗。她,才是问题的所在。”要不是郭红健发现,他们这些所谓的亲戚,在人家眼里都是一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才不跟安庆淮那么多话呢。所以,无论以前关系如何,以后还是要团结起来,共谋未来。郭红健想到就做,立马给安拙打了电话:“小拙,我是舅舅。没别的事,就是问问我生日,闫圳来不来啊?我们是不是要提前做些准备。”安拙:“看情况吧,最近我们都忙。”郭红健心里咯噔一声:“忙吗?我可是请了他的,他还问我要什么礼物呢?”安拙:“什么时候的事啊?他找你了?舅舅,你生意还好吗?不会也是做了什么违规的事被他提点了?”“小拙,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闹别扭了?”听她舅这口气,闫圳有工夫找她舅,没工夫回她微信,他是铁了心的不想离,看来只有离婚诉讼这一条路可走了吗?“舅舅,我在忙,先挂了吧。”安拙挂了电话,安庆淮不明所以:“怎么了?问出什么了?”郭红健叹口气:“两人可能是闹别扭了,闫圳面子挂不住,让咱们说和吧。”“劝架啊,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种大总裁的脑回路真不是一般人能懂的,啧。”郭红健可不觉得事情就这么简单,想了想,最后说:“总之,下周五我生日那天,一定要把小拙叫过来。大哥,到时你带着家里人一起过来吧。”安庆淮没个不可,刚当着闫圳的面他都答应了。车里,闫圳扶着额头,早知今日要利用到安拙的那些亲戚,他就给他们安排些更高领域,更易犯致命错误的工作,也省得他为了这点子鸡毛蒜皮的事跑一趟。八百年不来一次的创海酒店,他竟然为了私事走了趟基层。到了闫圳这种级别的集团领导,一举一动都会被无限扩大化,今天的事如果让陈景中知道,又该来烦他了。本是些根本不用应付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现在却要他亲自出马来提点,闫圳有些心烦。正烦着呢,手机响,是安拙。没有像往常那样,不做任何处理,等它自己闭音。这次,闫圳直接按了拒接。消息立马跟上,安拙打的字:“接电话!你什么时候变成了缩头乌龟,只会在背后搞小动作。离婚与否,你能不能给个准话,如果协议不成,我好走法律程序。”闫圳现在看到她说什么,他都能保持镇定了。回了一条:“我的家教告诉我,离婚这么大的事不是电话里能谈的,有什么事见面说。是谁犯完浪没脸见人连夜跑了,缩头乌龟?我当不起。”等了一会儿,安拙回道:“好,见面谈,时间地点?”闫圳:“你舅的生日宴。”这不是个见面谈事的场合,但难得事情有了进展,安拙答应了下来:“好。”这些日子,安拙深受邢苗sao扰之苦,她庆幸邢苗并不知道她现在住的地方,从邢苗发的信息看,她去过大平层那里,赵姨根本没给她开门。自己被慢待了之后,还不忘刺激安拙:“你家的佣人真是狗眼看人低,提你都不好使,人家听到我是来找你的,连门都不开,就在屋里喊了一句‘没在’。安拙快速扫完这个消息后,拉黑了对方,世界从此清静了,但她没想到,会在她舅舅的生日宴上见到邢苗。安拙是自己去的,郭红丽一早就被她的好弟弟亲自接过去了。现在,在安、郭两家,郭红丽女王的待遇毋庸置疑。生日宴是在舅舅郊区的别墅办的,安拙一进去,就看到她妈被亲戚们众星捧月般地围着。这画面跟她小时候的记忆有些重合,不同的是,那时是她妈围着她舅妈,时不时还要有眼色地给她们端茶倒水,现在倒是反过来了,这些原来嫌别人没眼色的人,现在倒是一个个的特别会来事。安拙看了两眼就看不下去了,这种追捧与尊重不是真的,是建立在砂砾之上的虚情假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