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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恐怖电影产生了一点点期待。回家路上经过文具店,瞿铮远下车挑了盒水彩颜料和一罐暗红色的钢笔墨水,他试着将墨水滴一滴在纸巾上,像极了新鲜血液。老板娘:“给孩子买的吧?”瞿铮远惊了:“您看我像是有孩子的人吗?我才二十三!”“有对象没有啊?”“没呢。”“二十三嘛差不多了,我儿子二十四,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一共九十八,现金还是扫码?”“瞿铮远——”谢衍下了车,正朝店里走来。瞿铮远反射性地将纸巾收起来,扭头问:“干嘛?”“肖恒宇约我去博物馆看艺术品展,你先回家吧。”谢衍挥挥手,往公交站方向走,“拜拜。”“啊?”瞿铮远一愣,伸长了脖子喊道,“你不跟我一起吃午饭了?”“嗯,他说博物馆边上新开了一家粉丝煲,买一送一,不吃白不吃。”瞿铮远想说家里的也没收过你钱啊,可谢衍赶着去赴约,蹿得比兔子还快,根本就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瞿铮远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再次体验了一把老父亲的辛酸滋味。孩子长大了,要出门约会,拦都拦不住了。老板娘敲敲桌子提醒道:“一共九十八。”老父亲叹着气,掏出兜里的皮夹。这叫什么命!刚录完一期节目,瞿铮远最近没什么通告,在家翻阅魏医生那套脱敏治疗方案。让谢衍先试着接触与血液相似的液态物体,紧接着是图片、视频,最后是实物。还交代他在此期间必须充当保护者的角色,一旦谢衍产生抗拒和逃避的心理,要不断地提醒他,让他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安全的,他所处的环境也是安全的。临近重阳,白昼越来越短,再加上阴天的缘故,才五点半,落日就被夜幕驱赶,窗外灰蒙蒙的一片,又像是要下雨了。瞿铮远正想发信息让谢衍赶紧回来,门口便有了动静。谢衍到家了。他赶忙删除刚编辑好的内容,退出对话框。“瞿铮远,我回来了。”谢衍嚎了一嗓子,“我给你带了个好东西。”“你顺了个古玩回来?”“当然不是!”谢衍换好拖鞋,跑到瞿铮远屋里,亮出手中的礼品包装袋,“当当当当!博物馆的限量版纪念品!”瞿铮远抽出礼物,十分朴素的地摊货风包装,一张塑料片上卡着两根黑色编织手绳,手绳中央分别缀着两颗小珠子,看料子大概是用石头打磨出来的。一颗深蓝一颗浅灰,纹理细腻,像两颗小小的星球。如果换个包装大概能值个好价钱。谢衍抽出其中一根:“我当时试了灰色的这个,蓝色的那根送你。”合着是情侣手绳!瞿铮远心惊胆战道:“那肖恒宇呢?他有吗?”“他买了书签,不过我觉得那个书签材质一般,价格还贵,所以就买了这个,划算啊!三十块钱两根,他那书签一片就要三十八,太坑了,我觉得博物馆全靠这个捞钱,幸好参观不用门票。”谢衍叭叭叭地说着,瞿铮远魂不守舍,思绪乱飞。谢衍为什么要送自己情侣手绳?是在暗示他和肖恒宇一拍两散了?准备展开一轮新的攻略?“你不会是嫌弃吧?”谢衍慷慨激昂地说道,“这可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我问过导购了,她说这款是全宇宙独一份!上哪儿你都找不到。”还是宇宙独一份的情侣手绳……这暗示的过于明显。瞿铮远试探道:“那你送我这个,肖恒宇知道吗?”谢衍不解:“他为什么要知道?”“你就不怕他生气?”“他生什么气?”“你俩关系……”瞿铮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是比较特别嘛。”“不就是同学么,有什么好特别的。”瞿铮远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尾音打了好几个弯:“这样啊。”那看来之前是他误会了,谢衍一直都把肖恒宇当朋友。谢衍看向他,讪笑着低下头,补了一句:“要说特别,咱俩应该比较特别。”瞿铮远顿时一惊,捂住砰砰跳的小心脏,假装没有听懂他的强烈暗示,结结巴巴:“咱俩,咱俩的关系特殊吗?”“还不特殊?”谢衍说,“等我姐跟你爸一结婚,你管我叫舅,我管你爸叫姐夫,你得管我姐叫妈。”瞿铮远:“……这就是你送我情侣手绳的理由?”“不不不,”谢衍拆开透明塑料袋,“我试过了,这个挺长的,还不能收缩,应该是脚绳,我看着便宜才买的,情不情侣的,因人而异吧,咱们俩戴,可能就属于冤家路窄吧。”瞿铮远:“……”“买都买了,合下来十五块钱一根呢,不要浪费。”谢衍还在激情卖安利,“导购说了,这个珠子有转运的功效,说不定你戴上以后,粉丝数立马就破万了。”“导购怎么没说这个是从非洲挖出来的矿石。”“牛皮吹大了会破的。”谢衍说,“我姐教育我说,做人得学会礼尚往来,这个就当做是你陪我看医生的礼物吧。”盛情难却,瞿铮远勉为其难地捞起自己的裤腿。谢衍弯腰,解开绳扣,正准备帮他戴上,瞿铮远忙收回自己的小腿,矜持道:“我自己来就行了!”谢衍弯腰将绳子系在自己脚腕上,走了两步,一回头,发现瞿铮远仍维持着刚才的坐姿没动。“怎么了?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别看它不值钱,但礼轻情意重,这可是我一片心意,赤诚赤诚的。你不要我可给虎子挂脖子里了啊!虎子肯定不嫌弃。”瞿铮远叹了口气,将绳子绕脚踝演示:“真不是我嫌弃,可这玩意儿它根本扣不上,你确定这是根脚绳吗?你慎重地思考一下,博物馆为什么要卖脚绳?”谢衍抓了抓脑袋,陷入迷茫:“那要不然你就戴手上吧,应该不影响转运功效。”这是影响功效的问题吗!瞿铮远简直要疯了,这他妈就是情侣手绳啊!第30章他就知道谢衍馋他身子很久了!立冬一过,北风呼啸,天气骤然转凉,清早起来雾蒙蒙的,能见度极低。瞿铮远洗漱完,从衣柜里抽出一套崭新的黑金运动服,裤型宽松显瘦,落地镜前的两条长腿笔直,腕上是一条功效暂且不明的转运绳。谢衍在学校上课,他只好约江呈一起晨跑。他们约在一家咖啡厅外边见面,距离江呈家很近。瞿铮远掐准了时间慢跑过去,江呈姗姗来迟,臂弯里还挂着件还未来得及穿上的外套。“你之前不是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