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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咏又觉得头疼了。薛咏抱住头说:“我他妈真觉得我就是下-海当-鸭都比跟你谈恋爱要体面!”邢烨然:“……”薛咏还眼泪流个不停,邢烨然拿纸巾给他擦眼泪。薛咏还记起来该害臊,躲他的手,觉得自己在比小自己十岁的小孩子面前哭贼他妈丢人,自己抬起手臂胡乱地擦,拼命忍住不要继续哭。邢烨然说:“没关系的,你在我面前也可以随便哭的。”“你跟我还要什么面子啊?我还不知道你吗?你发病的时候像个小孩子一样我都见过了,有什么的,我又不会因为你哭就瞧不起你。”薛咏更气恼了:“你本来就瞧不起我,你早就不怕我了,不然你哪敢强吻我?”邢烨然老老实实说:“我怕你的,我又打不过你,你看我的鼻子不就是被你打成这样的?我怕死了,这次亲你也被你扇了一巴掌,我不是没有痛觉神经。”叮叮当当。邢烨然从兜里掏出钥匙串,摘了一枚钥匙下来,强行塞进薛咏的手里。冰凉的金属握在手心,他却有种被烫到的幻觉。薛咏又开始疯狂地心慌。邢烨然却紧握着他的手,不许他还回来,说:“这是我现在住的公寓的钥匙。是我非要给你的。地址我用手机发给你,你慢慢想,哥,我不着急,五年我都等过来了,我还有剩下的一辈子可以慢慢等。”“你要是还想要我,你就来找我,我会等你。”尽管很想做,但邢烨然没做更过分的事。甚至没再继续纠缠下去,转身大步大步地离开。薛咏浑浑噩噩地想了一整天。他忽然想起当年他刚把邢烨然赶走以后的那段日子,特别难熬。他时常会忘记邢烨然已经不在身边,有时看电视看到好笑的地方,想要与邢烨然讨论,才说出半句话,转过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又或是做完饭,才发现又下意识地做了两个人的分量。碰上不知情的人问他“最近怎么没见到你的跟屁虫弟弟了?”,他便觉得心如刀绞。和邢烨然在一起真的很自在很快活。连邢文彬都不能及,在邢文彬面前他有心理,他崇拜邢文彬,所以不敢露怯。可是邢烨然不一样,邢烨然是他捡回家的小疯狗。他敢在邢烨然面前骂人吵架,敢一生气就揍这个臭小子,敢跟邢烨然聊一些粗俗愚蠢的话题;而邢烨然呢,能在他面前耍赖,跟他撒娇,还知道赚了钱还攒起来都给他用。他们像兄弟,也像是朋友,起初他是邢烨然的老师,后来邢烨然给他当家教。说不上是谁上谁下,谁高谁低。只是谁离开了谁,都比剜心更痛。薛咏循着地址,找到邢烨然住的公寓。站在门口,觉得自己真是着了魔。薛咏觉得自己像在犯罪一样,一路上鬼鬼祟祟,还特地带了口罩和帽子。钥匙还在兜里。薛咏没取出来,他敲了敲门。没声响。邢烨然是不是正好不在家?薛咏在心底计算每一秒时间,都像是变得格外漫长。没人的话他就走吧。他在干什么呢?明知道是错的,还投怀送抱?“咔嗒。”门突然打开,邢烨然光着脚,傻愣愣地站在那看他,一副欣喜若狂又手足无措的模样,直勾勾地盯着他。薛咏勾指把口罩拉下来,说:“你堵在门口我怎么进去?”邢烨然这才连忙让出道,他一进门,邢烨然马上关门,像只大狗狗一样碍手碍脚地跟在他屁股后面。邢烨然心急如焚地问:“你是愿意跟我谈恋爱了吗?”薛咏不安地说:“试试,先试试。我们这事做得真不厚道,见不得光,不准告诉别人,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我就马上撤……”邢烨然高兴坏了:“好!!!”薛咏被他这大声响亮的答应惊了一跳,忘了自己本来还要说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算了。”薛咏走到客厅,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在沙发坐下来,拿起电视机遥控器。邢烨然围着沙发绕了两圈,想在他身边坐,又不敢。薛咏皱眉:“你干什么呢你?坐下吧。”邢烨然乖乖答“哦”,在他身边坐下来没过十秒,就按捺不住地眼巴巴地问他:“我可以亲你吗?”薛咏最受不了他那个眼神。像是在求他批准接吻许可,又真诚又可爱,任谁都能被他看融化了。他觉得世界上真的没几个人能抵挡这种攻势,该胆大包天时他敢胆大包天,该纯情真挚时他又变得纯情真挚,真是卑鄙狡猾。薛咏心怦怦乱跳。这节奏也太快了,薛咏矜持地僵硬地摇头,这么快就被邢烨然亲到,他怕没两天就会做更成人的事情了。薛咏说:“太快了。”邢烨然立即道歉:“是我太着急了。”邢烨然问:“那我能不能和你牵手啊?”两个人手握手,也不知道是谁紧张得手心冒汗,电视上放的东西,薛咏根本看不进去。这他妈都什么事啊?他这到底是来谈恋爱的还是来偷-情的?薛咏稍稍一侧头,眼角瞥见邢烨然目不斜视地紧盯着前方,耳朵却红透了。邢烨然又问他:“我现在可以亲你了吗?”算了。来都来了,还矜持什么?当邢烨然吻上来的时候,薛咏如此想。亲完,他看一眼时间。从他进门以后,才过去十五分钟。薛咏又觉得惭愧,他也太没有自制力了。完了,邢烨然还追着他问:“我还可以再亲一下吗?”薛咏说:“你亲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你亲得不好。”邢烨然马上说:“我也觉得,因为我只亲过你,这个光有理论也没用,只能多实际cao作才可以变得熟练,你多让我练练吧?我一定练好。”薛咏:“……”这到底是疯狗还是舔狗呢?他怎么觉得只要自己稍一松懈,邢烨然就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