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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家里是开酒楼的厨艺不错,最后被老御厨提拔进了王宫,在御膳房当起差。最后凭着三分聪明、七分厨艺,他在王宫中混得还不错,颇受大王和各位夫人娘娘的赏识。龚士忠本以为这辈子就安安稳稳在御膳房待下去了,结果没想到某天秦王竟然忽然召见他,要他前来澧城探查三殿下的动静。当时他听到这个话,跪在地上的双腿直接就软了,只觉得吾命休矣!王宫里谁不知道三殿下就是尊煞神,幼时还好,除了性子老成些,还是个正常孩子,但自从在姜国当完质子回来后,对方就完全变了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仿佛能吃人的阴沉煞气,稍有不顺心便拔剑杀人。殿下母子在姜国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家不得而知,但做质子肯定没有好日子,何况骊姬娘娘‘病’死姜国,可见境况难言。之后三殿下手刃曲姬、逼迫二殿下吞食亲母rou饼的事情发生,可是把所有人都吓傻了。至此,众人也算明白,这位殿下就是个阎王爷。不过好在秦王暴怒,把这个煞神儿子废掉赶出了王宫,遣派到偏远贫瘠之地眼不见心为净,王宫中也恢复往日安宁。可龚士忠如何都没想到,现在大王叫他去探查三殿下,这是要他的命哦……“寡人的三王子你应该也知道是个什么脾气,其他人寡人派去一个他杀一个,完全不将寡人放在眼中!不过这到底是寡人的儿子,去到澧城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此次你便领命前往澧城,给三殿下做些王城的家乡菜过年,顺便帮寡人看看殿下如此过得如何。他以前挺喜欢吃你做的膳食,想必应该不会对你动手。”秦王一脸老父亲的悲愁表情,心中却是不住骂娘。要不是彻底没办法了,才不会让这么个御厨去探查情况,只是殷禹脾气暴戾,只要是王城这边派过去的人,二话不说明天就给你把脑袋扔出来。有骊姬母族的保护,他派出去的暗卫也是去一批死一批。因而无奈,最后才不得想起儿子以前还‘挺喜欢’的厨子,另辟蹊径。“寡人也不需要你做太多,你只要把你在三王子那边所见所闻好好记下来,再回禀寡人就可以了……”王命难为,于是龚士忠只能收拾包袱踏上不归路。战战兢兢抵达澧城,幸好殿下并未真的泯灭人性,也感谢他官虽然没当上,但厨艺却练得好,殿下还记得他,并且表示很想念他做的菜,成功保住了他狗命。两年未见,殿下的脾气似乎好了许多,或许是已经从母妃的仇恨中走了出来,澧王府的气氛还算好,没有殿下住在王宫中时,伺候的侍女太监皆是一副生活在恐惧中的表情。龚士忠暗暗记下,并且继续老老实实做菜。谁知道今日那个少年的出现,简直颠覆了他对殿下所有的认知,向来不近美色的殿下不仅开始抱美了,竟然还少见的露出冰山融化般的笑容。天地良心,殿下莫不是换了个魂儿?龚士忠实在难以相信,那少年虽然长得确实漂亮,但也还没到倾国倾城的地步,更是个男孩,怎么就竟让暴戾的三殿下改变了呢。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的关注重点就放到了那个叫做唐钰的少年身上。每天一边不着痕迹的趁着上菜时暗中观察,一边跟澧王府里的下人闲聊打听。“哦,你说钰少爷啊,也不怪你好奇,钰少爷确实挺厉害的,以前那些士族也给我们主子送过美人,但无一例外都杀了或者送走,我们也没想到这钰少爷能在主子身边留这么久,主子还挺喜欢他的……”“是啊,殿下以前在王宫时脾气很暴虐的,无人能近身,大王给殿下挑了许多美人他都不喜欢,就连曾经燕国第一美人的公主想跟殿下联姻,殿下都没答应,没想到如今殿下倒是开窍了,可惜是个男孩,要是个姑娘,殿下也就有后了。”龚士忠感叹,悄悄套话。被闲聊的下人似乎话很多,喜欢八卦,跟他说得很来劲儿,“我们主子可不是个光看皮囊的,你别看钰少爷现在得主子宠,当初才见面时,钰少爷因为不懂事开罪主子,被主子带回来差点给弄死……不过好在钰少爷识趣,才得以活命,之后主子发现钰少爷很有才华,这才真正将他收入房中。”“所以啊,美人多美不重要,重要的是识趣懂事,还能跟主子说到一块儿,不然再漂亮也是块杵在那里好看的木头。要孩子多简单,什么时候我们主子想要孩子了,多得是姑娘心甘情愿帮主子孕育,现在主子无心,自然挑着喜欢的来。”这点龚士忠赞同,就像王宫里的那些姬妾妃子,也确实除了脸还很有见识,才能哄大王开心喜欢。”不过其实我们主子也并非真的那么喜欢钰少爷,那钰少爷当初帮曲公说过话,主子疑心重,现在就是拿钰少爷解闷罢了,就像逗着家养的小猫,毕竟主子身边没个纾解的人……”闲聊到最后,下人一脸神秘兮兮的跟他八卦。龚士忠暗暗点头,殿下的疑心确实很重,以前在王宫就经常因为一点点怀疑而无缘无故把身边伺候的侍女太监杖毙,整的就是个要人命的阎王。他的时间不多,过完正月就要返回王城,好在过年三殿下确实如多年回报王城的密信那般,在澧城行事嚣张霸道,却并未结交任何士族,平日也少与人来往。其实也说得通,殿下如今已是半身不遂之人,失去了继承王位的资格,膝下到现在也没有孩子出生,还有什么翻盘机会,何必再结交士族。只是大王还是担心骊姬母族在背后支撑,三殿下没有机会,但如果三殿下有了孩子,那仍旧是个巨大威胁。龚士忠不敢得罪殷禹,但同样不敢违抗王命,他全家老小都在王城,不得不认真办事。整个过年期间,澧王府不仅没有一个登门的客人,连半个送礼的人都没有,澧王对此似乎已经习惯也不在乎,天天带着那叫唐钰的少年在府中吟诗作画、饮酒作乐,乐得自在。不过龚士忠也发现了,确实如府中下人所说,殿下对那唐钰少年也不是真的喜欢,就是逗逗猫儿狗儿罢了。别看白天似乎很宠爱放任,但到了夜里,那房中传出的阵阵痛苦的呻.吟和惨叫,偶尔瞥见那少年手臂上捆绑和其他伤痕,龚士忠暗暗心惊。看来殿下那份残暴仍旧没有变,只是比从前稍微隐藏了些许罢了。除了在府中打听,他也免不了在外面打听核对,以免澧王府的下人经过训练哄骗他,那他回去可就不好交差。结果打听自然是一致,连曲公都没法具体探查清楚,他哪能靠这点打听就一清二楚。如此等到大年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