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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我等这一刻太久了,我以为这辈子这些照片不会重见天日了。”余非立马双眼发亮地凑过去:“什么什么什么?……”其实也不是什么奇怪的照片,而且多数时候舒蒙拍得手都抖了。只有少数几张能看,舒蒙指着一张他和魏秋岁的同框照,也不知道是谁拍得,两个一米八的大长腿站在一起还真是颇有气场,舒蒙低声感叹:“哎其实这么看看我和他好像挺配的……配么?”余非:“呵呵,呸。”两个话唠聊了一会,舒蒙问起魏秋岁的事情,余非才把魏秋岁被临时叫去外地的事情告诉了舒蒙。“之前那个案件说不查就不查确实很蹊跷,但是说到底还是证据不足。”舒蒙低声道,“刀上血迹和指甲内部的不同就很麻烦。”“确实……”余非手抵着下巴想了一会,猛然看舒蒙,“你怎么知道这事儿的?”“那你以为魏秋岁这些年都是找谁私下帮忙的,他还认识第二个比我优秀的法医吗?”“你不是化学老师吗……”“那谁规定化学老师不能做做法医兼职的?!”“???”余非不想和他说话了,转头假装认真开会听课。舒蒙东张西望了一下:“说起来你们之前那个和你有时候坐一起的化学老师怎么没来。”“他啊,他就是那个纸巾的主人。”余非说,“并且想捅死我那个。”“???”舒蒙愣住了,“不对啊,冯老师我很早就认识他了,他之前在我教书的初中做了好些年的化学老师。”“初中?”余非侧了下头,“你哪个初中的?”27.【二十七】“就白二过去两条街那个初中啊。”舒蒙说。“你等等。”余非从手机中翻了两下,翻出了一张刘友霖杨峰还有洪晓真在一起的奥林匹克数学获奖的照片。当时魏秋岁为了给他证明三人的关系调来的照片,余非出于一些私心还是存了下来。照片上的三人勾肩搭背,穿着校服,笑得阳光灿烂的。“这个校服是那个初中的吗?”余非问。舒蒙凑着头看:“对,他们初中是这个校服……但是白津市那么多初中都是这个校服,这仨孩子谁啊,不会是被谋害的那仨吧??”“嗯。”余非收起手机点点头。“哎。”舒蒙双手合十,“多好的孩子。”余非用手抵着自己的下巴,过了半晌低着头拍拍舒蒙的手:“我有事儿,早退一下,那边问起来就说我拉肚子哈。”“??你去哪儿。”舒蒙一把抓住他胳膊。“有点事儿。”余非猫着腰挪动屁股,抽回自己的手,悄悄退出去,还转身对舒蒙比了个拇指。余非从教学大楼里匆匆跑出来,走路都夹杂着风。他喘了两口气,绕过了前面在等他的警察们,走到了教学楼后门。他用手机给冯恺发了个短信,他知道冯恺一定可以看见。——冯老师,我在冯光义的家附近那条巷子等你,我有话和你说。——放心,没有警察。说罢,他自己打了个的过去。路上他播了两回魏秋岁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关机状态。余非怎么想这个点,魏秋岁火车到了爬也该爬回家了,失联的状态总是让他不安心。路上思考着已经开到了冯光义他们那片老旧的居民区。出租司机打着方向盘,绕着这边上走,余非趴到前方:“师傅,这居民区能弯进去吗?看起来很大。”他故意说的。城区的出租车司机通常是这个城市最直观了解的人,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这弯不进去。”司机说,“这片居民区里面太深了,什么人都住。别说车了,送个快递都要迷路,所以快递都扔门口驿站自己取。”司机转眼看看他:“我一个亲戚在这里面住得十年,都没摸清里面什么路数呢。所以人家常传,里面没人管也不敢动,都不知道藏着什么脏东西。”“……这样啊。”余非慢慢滑到椅背上。难怪冯恺一溜烟逃得没影。“到了。”司机师傅说,“就这吧,开不进去。”“嗯,谢谢师傅。”余非那手机给了钱,打开车门下去。那天听陈晖彬说,魏秋岁被临时调走之后,几个在附近盯梢的也撤走了。余非走进了和冯恺说的小巷子,那巷子里道小,堆着乱七八糟的废品杂物,他就坐在巷中间的一堆杂物上,两条长腿垂着,低头点烟。等他喷出一口烟抬眼的时候,冯恺已经从巷子那一头走了过来。余非双指夹着烟和他挥挥手,看着他慢慢走近,居高临下看着他。“你不去上课,主任都在找你。”“我现在怎么去,警察都在找我。”冯恺仰着头看他,他还穿着袭击他逃跑时候的那件衣服,下巴上都是新冒出的胡渣,双眼的眼袋很深,显得有些狼狈沧桑。几天不见还真是老了几岁的感觉。“你去自首吧,老冯。”余非看着他说。“我去自首?”冯恺堆着一脸假笑,声音却冰冷,“要自首的难道不该是你吗?害死他们三个的是你!你以为你勾搭警方就能隐瞒罪行?警方制裁不了你,我就让你试试这痛的滋味。”“…我…???”余非瞪着眼指自己,“凶手?”“当然是你!!”冯恺大怒,越说越激动,“1月14号当日,你和刘友霖一起回的家,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余非也怒了:“我他妈最后一个见到他我就是凶手啊!”“你他妈不光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你前几天还去化学实验室过吧,我看见你了!”冯恺伸手指着双目圆睁的余非,余非手颤了颤,把烟头往地上狠狠一丢,指着自己:“我他妈根本没去过!”“谁他妈信啊!”冯恺几乎是在吼叫,“我后来发现实验室少了一瓶浓硫酸,串联前后事情,意识到你很可能想陷害我……不,你就是想陷害我!!”“哈??”两人人吵完这轮,胸口都起伏不定地看着对方,虽然压着嗓子吼不至于十里八村都听见,但实际在有回音的巷子里动静也够大了。余非真是又惊又气,把这些日子里所有的的郁结都吼在了这些“他妈”中。看起来冯恺也是。“我觉得我们有误会。”余非伸出一根手指闭着眼戳自己脑门儿,似乎想在脑内腾出一点空隙来,他摸索着从兜里又掏出烟盒,睁开眼抽了一根,给下面的冯恺丢去。冯恺稳稳地接住,眼睛盯着他。“首先我没有去过化学实验室。”余非说,“再说了,如果你怀疑我,为什么之前不和警方提供这个证据?”“那我在化学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