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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多伤口是不是?小裴哥骗我,他还说是小伤...”“是小伤,玻璃割破的,两天就好了。”“...真的吗?”“真的。”庄周哄他不哭了,说,“傻宝,过来亲一下。”毛非就眼泪吧擦地站起来去吻他的唇,温热,和平日里的触感没有区别,他终于缓过劲儿,在一下接一下的柔软亲吮里体会到心绪落定。裴黎进来时正听见毛非给庄周还原现场。他把切好的苹果递过去,坐到沙发里当一个旁观者,欣赏毛非你一口我一口地边吃边说瞎话:“我当时怕得要命,我怕你醒过来就失忆了,不记得我是谁,要赶我走,不要我了。”庄周盘腿坐在床上,胳膊下还是垫着两个枕头,保持着石膏和胸口平齐,他还没追问,裴黎倒是先开口了:“那你怎么办?”心情一好,胃口都跟着好起来,之前喝半碗小米粥像喝石灰水,现在嚼苹果嚼得有滋有味:“反正也没处多久,重新追呗!剧本照搬,还得借你的MOMO一用,作为我们重逢的场地。”说完再叉一块苹果喂给庄周,接着道:“还要拜托宋老师搭把手,把你骗到MOMO来,等你来了,我就一直唱情歌,一直唱,要是没把你唱到台上来,我就下去邀请你,反正我死皮赖脸我套路多,你没得跑。”庄周眼里真是看不见别的了,全是毛非咋呼呼的乱毛,贴着纱布包的小脸,一张一合尽会讨人欢心的嘴巴,他倾身过去,朝着那哭肿的眼睛亲上一口,又抬起扎着针管的手抚过他侧脸,给裴黎上演了一出深情吻戏。裴黎咧嘴:“你们俩矜持点,这是医院,别情不自禁地生起桃花来了。”话音刚落,庄赫州和那个被安排的女人推门进来了,恰好将两人的柔情蜜意撞个正着。毛非吓得手一抖,苹果撒满床。庄赫州什么场面没见过?“这场面真让我开眼。”庄赫州踱步到床尾,不冷不淡地瞧一瞧毛非,立刻让毛非怂成一团,手忙脚乱站到床边,连庄周都不敢看了,把苹果捡到盘子里后扭身就要退下,跟伺候皇子的小太监一样。庄周卖个乖:“爸。”庄赫州哼他一句:“德行,不知悔改。”沙发里,毛非紧挨着裴黎坐,屁股还没坐热,又隔开些距离,裴黎拿眼神嫌弃他,他就嘀咕着解释:“避嫌。”裴黎无声嗤笑,拍拍他,示意他跟着一起站起来。“我带毛非去护士站再检查检查,你们聊。”庄周“嗯”道:“去吧,仔细些。”毛非跟着裴黎亦步亦趋,到门口了,鼓起勇气磕巴道:“我、我...”庄赫州抢答:“说。”庄穆加上庄周,哥俩合体的气场都比不上庄赫州一人,果然是当爹的。毛非想找庄周求救,但又时时刻刻记着裴黎叮嘱他的“要懂礼貌”,于是眼神颤巍巍地努力和庄赫州对视:“我一会儿...还能再过来吗?”裴黎被逗笑,庄周也被逗笑,窝心的不得了。庄赫州微微扬起下巴:“我说不能,你怎么办?”毛非捏着盘子边,他一介小草民,什么时候这么胆大妄为过?他犹豫一瞬,豁出去了:“我就死皮赖脸也要过来!”庄赫州显然没想到。庄周笑道:“爸,你别逗他了,他胆子特别小。”裴黎适时握住毛非的胳膊弯,对屋里人道:“我们先走了。”房门关上。屋内有话要谈,屋外有崩溃要发泄。毛非靠在走廊里,想吃块苹果压压惊,被裴黎拦着了:“掉在病床上的!”毛非就拿牙签把无辜苹果扎了好几个小眼儿:“小裴哥,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裴黎笑话他:“胆子特别小?我看你胆子挺大。”被家长抓包亲热现场,毛非脸皮再厚也害臊得要原地蒸发。他眨眨臃肿的眼睛,长叹一口,随后挽住裴黎,把大半个身子都靠过去了:“走吧,不是说带我去检查吗?”“...乖,是谁说要避嫌的?”“没人看到,不怕。”“...皇上给皇子选妃呢,你这个正室不发发威?”“不发,皇子只爱我一个,我不怕。”“...我看你胆子果真挺大。”两个挤在一起的身影歪歪斜斜的晃荡在走廊里,再转个弯儿,消失不见了。第47章我一定帮你和花旦报仇!昨晚铲屎官没回家,此时听见门口有动静,两小主子顿时一边你唱我和地叫骂,一边颠着急促的小碎步迎出去,快到跟前了才发现不对劲儿,出现在玄关里的人完全是个陌生人!裴黎穿上那双小一号的熊耳朵棉拖,再一抬头,跟两飞机耳猫咪对上线了。两方屏息凝视片刻,裴黎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唤到:“小生?花旦?”两猫转身就跑,消无声息的,不知道躲哪去了。裴黎耸耸肩:“跟乖仔一个样,小胆儿。”他奉命来给猫添食加水,顺带铲屎、浇花、拿洗漱用品、拿笔记本电脑。花比猫难伺候,有的不用浇,有的要多浇,有的要少浇,当时裴黎尔康手求饶:“我记不住,我就每盆花抖两下手,完事儿。”先去给猫碗满上,裴黎看着一颗颗猫粮,嘀咕:“什么味道啊,好吃么?”他捏起一粒放鼻尖下闻闻,有点腥,他又放回去,对自己的行为选择性失忆。再看看水,小喷泉状,还满着,不用再添。最后浇花。裴黎拉开玻璃门,站在半圆形的超大阳台上伸了个懒腰,左边是花架,旁边立着崭新的画架和调色板,裴黎朝右看看,藤编长椅上搭着一床绒毯,靠枕胡乱堆叠,侧边小桌上有水果零食和漫画书,还有一只黑色的口琴。他都能想象出他们乖仔和庄周挤在一起腻乎的场景。“烦人。”裴黎轻笑着自嘲。手机响,来电显示一个字母---M。裴黎打开窗,趴到窗沿上后才接起来:“喂?”“怎么样了?”“醒了,两个人接吻被你父亲抓现行,那个女的也看见了,估计会知难而退。”庄穆笑叹一声:“得亏是我爸,换成我妈,毛非得再往病床上躺一天。”裴黎勾了勾唇,目光凝固在不远处新抽芽的树枝上。庄穆听他没声了,问:“还在医院?”“没,在星垂天野,帮庄周喂猫浇花来了。”说罢调侃一般,反问道,“你什么时候能分得你弟弟这一星半点的兴趣爱好?”“那,”庄穆说笑,“下辈子吧。”电话里又没了声,昨夜今朝的暴雨在此刻暂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