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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欲言又止,露出了一个略显无奈的表情。叶酌抱怨“真不会,作为一个称职的师傅,你应该教我学剑才对啊。”温行给这句话惊了一下,他指了指自己“我……教你学剑?”叶酌点头如捣蒜“你应该能上好课。”其实叶酌拜师的初期,温行试过教他的,但是叶酌拒不配合。现在仙君后悔的一逼,毕竟手把手教剑是促进师生关系的黄金时期,说不定他当时耐着性子学一下,现在说不定已经实战演练郎情妾意剑,加深学习阿威十八式了。此时正逢秋老虎肆虐,温行体温比常人更低,他的胸膛抵上后背,冰凉的指尖附上手背,一点一点调整姿势,神色专注,叶酌光是想一想这个场面,就险些激动的从塌上滚下去。温行合上书页,不搭他的话,却道“你明天可以早些起吗?”他捏着书页,险些卷起毛边,”可能要特别早,我早上要去给散修讲课,你如果想听,可以跟过来陪我。”——这也是三境大比的传统,各派优秀长老给散修解惑答疑,若散修觉着说的好,也可以选择加入宗门,算是一个互惠互利的活动的。叶酌喜上眉梢“自然陪你。”但他怎么说了,温行却退了一步,他加重语气,强调“可能会特别早哦。”叶酌爬起来“怕什么早。”一直到多年以后,叶酌才反应过来,他这个别别扭扭的徒弟如果想你做什么,总是先强调不好的地方,恨不得不得把做这事所有的缺点掰碎了摊开在你面前,叫你打消念头,省的你不满意,他会像小时候一样被无端责怪。于是这个时候,叶酌就该安抚的给他一个绵长的吻了。※※※※※※※※※※※※※※※※※※※※尝试改了一下文风,想问上次觉着拖沓的小伙伴还觉着拖吗?说起更新寒假前我雄心壮志的想要日更_(:з」∠)_现在,躺尸真舒服第70章第二天一早,温行登台授课。叶酌几乎和温行前后脚到场,他仰头一看,觉着温行跪坐的地方有些眼熟,这才发现他那把雕龙刻凤的黄金座椅在赛场正上方飘了百八十年,纯金的座位给铲平了,留下一个底座浮在半空,依旧在太阳底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十分的伤眼。叶酌摊在座位上,绝望的看着头顶那片金光,心想“也就是温行的气场压的住这把椅子了。”授课的内容没什么可讲的,叶酌都一清二楚,他听着听着就开始光明正大的盯着温行走神,美名其曰认真听课。期间,他还听见有人骂自家的弟子“看看别人那认真的劲儿,知道为什么别人能当仙君徒孙,你就不能了吗?”叶酌本来坐在旁边,认出他的人越来越多,队伍大有往他这边发展的趋势,叶酌估摸了一下时间,干脆掉头去看简青比赛了。右边赛场进场的位置,有人开赌博的盘口,上头树了块木板,写着所有参赛人员的名字和场次。叶酌往那牌子上一看,简青的赔率高的离谱。他便走过去,恰好听见有人吆喝“谢阳礼赢,我再压五块上品灵石。”谢阳礼便是简青抽中的那个。五块上品灵石对曾经的崇宁仙君或许不算什么,对一般的弟子却是一笔巨款了,叶酌抬手拍拍那人的肩,奇道“道友,那简青小道长修为还算不错,早早入了下泉内门,你们为何都押那位谢道友?”旁边一着南海剑派服饰的弟子叹了口气“没办法啊,也是那个简青小道长运气不好,抽中小门小派的自然他赢,他偏偏第一把抽中了谢阳礼。”叶酌道“谢阳礼是谁?”旁边的弟子吃了一惊“你不认识谢阳礼?”仙君以下皆蝼蚁,叶酌真不认识谢阳礼,他虚心求教“实不相瞒,我刚刚出山没什么见识,不知兄台可否赐教,这谢阳礼是谁?”弟子摇了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磨样,显然把叶酌当成小门小派没见识的了,指了指空中飘着的座椅,问他“上面那位总认识吧?”叶酌抬眼看去,上头是金光闪闪的温行,他诚实道“认识,下泉的雪松长老。这谢阳礼还同雪松长老有关系?”那人道“关系可大了去了,那位长老叫温行,这谢阳礼啊,就被称之为‘小温行‘”叶酌“……”他一阵唏嘘“谢阳礼的天赋十分恐怖,可能不输给温长老啊,我们都说若他早生十几年,仙君首徒的位置就不一定是温长老啦!”“……哦”叶酌表情冷漠,他问“这位‘小温行‘,现在多少岁,什么修为?”那人一脸倾佩“还未及冠,已是踏云宫三境了。”踏云宫是神玄以下的一个大境界,出自“猎猎整风袖,有意踏云宫”,寓意修士初窥神境,暂为仙家过客,但或有一日可登堂入室,入主云宫。这个境界在一般修士眼中遥不可及,对叶酌而言勉强看的过眼,大概比简青高上一截,和简白修为相仿,叶酌十九的时候已然是神玄三境,整整高这位‘小温行’一个大境界。叶酌道“据我所知,雪松长老这个年纪,已经破了神玄境了。”那人啧了一声“雪松长老那是入了魔的,魔修为当然涨的快,也多亏仙君仁厚……”叶酌打断他“仙君不仁厚,仙君就是喜欢他。”那人不屑至极,开口便咦了一句,“你懂什么……”然而叶酌没等他说完,便拂开他的手往赛台去了。他还没走近,便听到了刀剑猛烈的撞击声。叶酌进去的时候,一眼在看台上看到了简白,他坐到简白身边,底下简青恰好躲的狼狈,他衣衫被划破了好几道,有些地方还渗了血,脸色看上去有些白,对面那人面容端正,提了一把赤红的长剑,黑袍滚金边,倒是气势凛然。叶酌问“如何了?”简白一眨不眨盯着下面“过了百十招了,简青比不过他。”叶酌问“你很担心?”简白道“倒不是不是,就是我有些心慌,简青自保应该是没问题的。”他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谢阳礼,我觉着他有些奇怪。”他话音未落,谢阳礼忽然举剑一个俯冲,简青仓促下横剑相挡,但是谢阳礼那把剑似乎极重,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接着烟尘四溢,叶酌一皱眉,却是简青给拍飞出去,直直砸掉了看台一个角。谢阳礼没有再攻,反而立在原地,剑尖向下,他极为客气的行了个礼,声音随着灵力传遍全场“简道友,我虚长你几岁,你这把是赢不了我了,不如就此认输吧。”场上一片静谧。隔着烟尘,似乎简青又爬了起来。叶酌皱眉“他不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