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3
书迷正在阅读:夹心海苔、Blackpink的开车系列(百合abo/gl)、逃生归来的我只想学习、再不努力就要被迫继承皇位了、养郎、我在聊斋抽卡、开局一只鲲、穿成神明后我拯救了灭世暴君、断代、沉迷你的信息素
秦簌簌恨铁不成钢地一巴掌拍上我的手臂。她转向众人:“靖远侯爷这相看如此迅速,茶都没等凉就让姑娘走了……你们就没人想知道他们到底说什么了吗?”“等诗诗回来,问问她不就行了?”“唉——”秦簌簌伸出手,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摇了摇食指,“诗诗那样傲气的性子,若是受了拒绝回来,肯定不说实话。她那张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太不可信了。依我看……咱们不如亲自过去听听。”她伸手撑住自己的下颌,狡黠一笑:“水榭边上的假山……似乎能藏住不少人呢。”受了秦簌簌的明示,众人纷纷围向窗边查看地形,神色跃跃欲试。我被热情的群众挤到了角落,连到嘴的青梅都给碰掉了。“快去呀,快去呀,”秦簌簌疯狂挑唆道,“要是再不去可就排到诗诗了。”也不知道是谁先受了蛊惑,是谁先踏出这一步。总而言之,大家就真的被秦簌簌催促着从后门避人处接连偷摸出了竹庐。席间赫然只剩秦簌簌与庄何似……以及正四处扒拉吃食的我。秦簌簌朝我使眼色使得眼皮子都快翻起来了:“小吉你不去?”我镇定自若地吃青梅。“不去,我对他人私事不感兴趣,我太喜欢诗文令了。”庄何似闻言,诚挚赞道:“曾听院首大人说,应姑娘不学无术不求上进,今日一见,倒是比印象中要好许多。”翰林院首应怀远,我应小吉此生头号宿敌、以败坏本人名声为闲余乐趣,以摧残本人身心为终生使命。秦簌簌头一回没接庄何似的话,假笑朝我道:“真不去吗?一会好位置可都要被占了。”我不置可否。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既然君子之礼无用,秦簌簌便开始恶言相向。她随即凑近,用只有我俩能听见的声音恶狠狠地道:“赶紧出去,别耽误我和我未来相公培养感情。”“你这样磨蹭,真是连屎都吃不上热乎的。”我:“…………”秦簌簌你这样粗俗还有点镇国公家小姐的样子吗?在秦簌簌的怒目而视下,我终于顶不住压力,不情不愿地起身。“你要吃热乎的,是想在茅坑底下起个灶?”我低声嘟囔冲她抱怨。“……别废话,赶紧走,莫回头。”我没精打采地从竹庐后边走出来,绕了个路,避开谢阆的视角走向了已人满为患的假山。我唏嘘一声。“这都知道是屎了,怎么还有逼人去吃的呢。”*假山之下,此时正有十余人呈扎马步状半蹲,俱是前胸贴紧山壁,双手攀紧岩石。一边掩藏身形、一边避开脚下河水、一边试图听墙根。远远看过去,仿佛一群蛤·蟆集体成精。我走近了,听见他们说话。“……这位置听不见,得再上去一点……”“……谁有劲就爬上去,那谁不是时常吹嘘自己臂力惊人?展现自己的时候到了!”“……都是什么馊主意,谁身子轻快的,踩肩膀上不就行了?”最后一位说话的仁兄盯上了姗姗来迟的我。“哎,小吉你是不是咱们中最瘦的?”——片刻之后。我被人托着脚、壁虎一般攀在假山顶的时候,都没意识到自己到底是怎么鬼迷心窍地就答应了这样无理的要求。第一次如此憎恨我娇小的身形。我从假山顶上偷偷露出一个头来,对上这水榭小亭的地砖处,视线里出现两双鞋。“小吉,仔细听着,一会记得复述给我们啊。”托着我脚那位用气声低声叮嘱。咱们晟朝的游乐项目就这么少?听个墙角而已,瞧给孩子们一个个兴奋的。此时,视线中的绣鞋动了。八号姑娘站起身来,宝蓝的裙袂随之扬起,袭来一阵香风。我被这浓烈的香气熏了鼻子,差点暴露身份。也是好在我手脚麻利,趁惨剧酿造之前就给自己口鼻捂上了,生生憋住了大半个喷嚏。八号撤,九号上。尤满诗的下半截出现在小亭中。“侯爷好。”“嗯。”真不识礼数,我腹诽一句。我抬眼试图看向谢阆,却被小亭边缘的栏杆挡住,无论如何都看不清谢阆的脸。“我姓尤,家父官拜二品大理寺卿。我自小便倾慕侯爷风姿,若是可以,侯爷可称呼我一声诗诗。”尤满诗含羞带臊地扭捏道。谢阆仍是“嗯”了一声。“我自小习鞭,侯爷也是习武之人,想必咱们应当能聊得来。”尤满诗不顾谢阆的冷淡道,“若是侯爷想看,日后有机会我可以耍给侯爷瞧瞧。”像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谢阆终于开口:“我不喜欢舞刀弄剑的女子。”行家一出口,就知有没有。这么明显且拙劣的借口,除了谢阆以外的一般人都不好意思用。尤满诗自然不肯退缩:“侯爷,其实我鞭子也就是随便玩玩,算不上习武之人,刀剑什么的也没碰过的。”谢阆再“嗯”一声。“那又如何?”他声调微微扬起,反问得理所当然。“侯爷,”尤满诗耐着性子道,“您都还没了解过我,要不咱们先试试,等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再决定?”我暗赞一声。有梦想,谁都了不起。此刻的尤满诗很是了不起。——但是谢阆显然不这么想。“不必了,尤姑娘请回吧。”尤满诗本是个傲性子,被谢阆这么无理拒绝,便心生不满起来。她低低哼了一声:“侯爷今日瞧了那么多位士族贵女,您个个都回了礼将人请走……当真是想来认真相看么?”我从栏杆的缝隙中瞧见谢阆的衣摆终于动了动。仿佛此刻他才第一眼看向了尤满诗。“与你无关。”“貌美如花、温柔贤惠、天真烂漫……咱们京城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尤满诗声音略微尖利,忍着不安继续发问,“位高权重、富埒陶白、香车宝马……您相看的又有谁家做不到?”“成亲嘛,不过就是那么回事——门当户对就是最好的金玉良缘。可我就想问问,您到底对我们有哪里不满、又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半晌,我听见谢阆低声开口。“我想要什么样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