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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葱此时却少了两节树枝的秃头小树。张小元:“……”65.张小元想要说话。砰!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声音。张小元熟悉地看向院中。濮阳被陆昭明踹得一个趔趄,手中树枝飞出数米之远,正巧落在回到院中的戚朝云与裴君则脚下。戚朝云:“……”濮阳靖:“……”戚朝云的脸唰地便白了。他顿了片刻,气的跺脚拂袖而去,濮阳靖还不知自己是做错了什么,捂着被踹得生疼的肩侧,咳嗽几声,说:“他怎么了?”“这都能忍。”文亭亭小声喃喃自语,“看来戚大人是真的很喜欢他。”张小元:“……”张小元看着半跪在地的濮阳靖,终于回过神来,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画。“你看,文捕快。”张小元心虚开口,“这个小人……他就是……濮阳都统啊!”第20章争风吃醋66.文亭亭认真看着张小元的画,认真点头。“画得还挺像。”文亭亭说,“至少画得比我好!”张小元:“……”裴君则看着半跪在地的濮阳靖,略有吃惊再抬起眼看了看陆昭明,他没想到陆昭明能这么轻松击败濮阳靖,如此看来,二人的实力差距绝非是细微一点。陆昭明不过也只是二十余岁的年轻人罢了,剑术竟能有如此造诣,着实远超裴君则的预料。他看张小元在边上涂涂画画,文亭亭凑在一旁,他拾起地上的树枝,问了濮阳靖一句可否受伤,濮阳靖回他无事,他便直接朝这边走来了。文亭亭觉得,裴师爷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关心濮阳都统。裴君则凑来弯腰看了看张小元的画,微微笑了笑,只觉得是看见了小娃儿的胡闹之作,还顺口问了张小元一句,给他一个台阶下:“张少侠没学过画吧?能画到如此地步,已经很不错了。”张小元:“……”张小元其实学过。好歹他也当过一阵子附庸风雅的富家小公子,文玩古器懂一些,工笔写意也略通一些,虽画得比不得正儿八经的名家大作,可随便涂上几笔还是没问题的。只是方才文亭亭盯着他,他也不敢好好画,将一张纸涂得乱七八糟的,裴君则问起,他当然也不敢说自己学过了,他顺着裴君则给的台阶便往下爬,小声嘟哝着说:“你们再看……我就要不好意思了!”陆昭明也跟了过来,他看见张小元的画,微微抿唇,似是觉得极为有趣,还问:“你把我画成一朵梅花?”张小元硬着头皮点头。陆昭明问:“那这线是什么?”梅花与那跪地的人中可连着一条极粗的黑线,张小元本是想表示梅棱安与他大徒弟柯星文有很深的关系,可这说法套在陆昭明与濮阳靖身上显然不行。张小元紧张思考着回答。“这线……这线是……”张小元急中生智,“这线是大师兄的剑啊!剑带残影!剑势迅捷!是不可多见的快剑!”陆昭明一怔,裴君则扑哧便笑了,说:“你倒是很会夸你大师兄。”文亭亭有些不解:“可你怎么知道陆昭明会赢?”张小元画出这跪地小人时,他们可未分胜负,甚至濮阳靖还未向陆昭明提出挑战。张小元紧张应对:“他……他是我大师兄啊!我大师兄当然战无不胜!”文亭亭咂舌,说:“你这马屁拍得也太不要脸了。”张小元咳嗽一声,抬起头去看陆昭明,却见陆昭明微微弯了弯唇角,像是在笑。裴君则笑着摇头,这无非便是少年胡思乱想,他转而看向陆昭明,问:“陆少侠可否将那根树枝交给我?”陆昭明不知他想要为什么,却还是将手中那根树枝交给他了。文亭亭跟着问:“裴师爷,你要做什么呀?”“好歹是戚大人的‘心血之作’。”裴君则说,“他就种活了这一棵树,要是真断了,肯定会很伤心。”文亭亭不懂:“都断成这样了,还能接回去?”“当然不能。”裴君则走到那小树前,认真看了看断面,说,“这要是能接回去,就该是奇迹了。”文亭亭:“那裴师爷你是要做什么?”裴君则将树枝接回树梢,想办法扎好固定,他毕竟不擅园艺,扎得七歪八斜,不甚美观,他却颇为满意,说:“总该要给濮阳都统一个台阶下。”濮阳靖还捂着胸口站在后头揉着自己的肩,陆昭明那一脚是真的没留情,虽未伤筋动骨,可淤伤是跑不了了,抬一抬手都觉得疼,也不知要几日才能好,他听裴君则忽而提到他,不免抬头一看,问:“给我台阶下?”裴君则反问他:“你不想和戚大人吵架吧?”濮阳靖:“我……”裴君则:“那你就去与他说,你帮他将树枝接好了,他这人心软,不会再怪你的。”濮阳靖皱起眉:“你倒是很了解他。”张小元恰见濮阳靖头上接连冒出了几行字。「其二,裴君则疑为江湖人士,武功高强,当在江湖前百之列,与正邪两道均有牵扯,不知为何隐瞒身份潜入县衙。」「其三,近来凤集县附近有魔教教众聚集,动机未明。」「其四,张小元乃前拂雪剑主张高令之子,后张高令从商,富家少爷,武功平平,无须过多在意。」「其五,陆昭明,王鹤年长徒,可试探武功深浅。」最后那行字下翻,又变成了新的一行。「其五,陆昭明,王鹤年长徒,武功极强,或在前五十内,其余不明,或需重点注意。」张小元:“……”濮阳靖倒是将他们都查了一遍。所以濮阳靖今日刻意找大师兄比剑,是想试探大师兄的武功?那可真惨,甚至还白挨了一顿打。67.濮阳靖显然是做多了情报工作,整个人似乎都有些疑神疑鬼的。试探完陆昭明后,他想开始试探裴君则了。他只知道裴君则是戚朝云离京后在路上遇到的好友,可他二人因何相识,裴君则究竟是什么人,他可全都不知道。裴君则回答他:“算不得了解,不过相处时间长了,多少知道一些他的脾气。”张小元看着树下两人,忽然觉得……裴君则和濮阳靖的语气,为什么这么不对劲呢?!他思来想去,觉得濮阳靖应当是在试探裴君则,而裴君则有所察觉,故而话中带刺。濮阳靖笑道:“不知裴兄是如何与阿云认识的?”“离家游历,遇到了山匪。”裴君则答,“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濮阳靖仍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