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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显然那些龙骑兵们和那女瘟神也正在赶来。 如果由他们将苏特斯接送回去,又有那女瘟神在一边照料的话,量斐湘龙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敢做什么手脚,到时候苏特斯醒来,自然会跟斐湘龙当面对质,还我清白? 想到这里,我不禁心中一松,立时放慢了身形,可又怕再生变故,于是绕开他们的行进路线,悄悄潜伏在一旁。 此时突听一人从我身侧急速赶来,身形之快,只怕不在我的烈羽神翅之下,不是斐湘龙更是何人?眨眼间他已掠至苏特斯左近,却又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在盘算着该如何引开那名龙骑兵再杀掉苏特斯。 我心道这厮还真是锲而不舍,当下冷笑一声道:“凯斯大人,您蹲在这里想干什么?” 斐湘龙悚然一惊,回身一剑朝我隔空刺来,自己则转身朝苏特斯飞扑过去。 我早已料定他会如此,背后灵翅一展,倒拖着长剑,疾若奔雷般冲至他背后,体内蓄积如海的力量瞬间爆发,剑身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璀璨如月的弯弧,夹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劲席卷而去。 这一下含恨出手,我全身气力自脚至膝、自膝至腰地都灌注在这一招破天式中,随着剑身破空而去,一丝粲然夺目的白光竟从剑上破脊而出,转瞬间暴涨四射,将整个剑身裹住,照得方圆二十多米内亮如白昼,纤毫毕现,如一团炽烈的白焰般自上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惊慌中正回身举剑格挡的斐湘龙当头劈下! 这一剑威力之巨,着实超出了我的想像。原本这一剑劈至一半之时,斐湘龙便已然侧身避开了破颅之厄,同时剑上紫雾氤氲,红光隐现,显然是瞬间汇聚了全身真气想要卸去我这一剑的力道,然而却听“叮”的一声轻响,斐湘龙手中长剑立时被劈成两截,接着眼前血光一闪,他一条左臂已被我生生斩了下来。 还未等斐湘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我劈下的一剑瞬间又倒卷而回。这一招正是破天式中最难练的诱敌,一剑全力劈出之后又迅速回力挑劈,让敌人完全没有回气招架的时间。 此时斐湘龙已没有了还手之力,眼看就要毙命于我的剑下,谁知手上突然一轻,我这十拿九稳的一招不知怎的竟一剑挥空! 原本这一招诱敌中的瞬间回力便极为考量对真气的控制能力,稍有不慎就会反伤自身,然而这瞬间将全身狂涌的真气逆转过来再全力劈出的一剑突然挥空,让那汇聚在胸口奔涌急转的真气顿时没了宣泄之处,便似甩手雷时却不慎脱手一般,立刻反炸自身。霎时间我胸口仿佛被一个万斤巨锤狠命砸中,一阵难言的闷痛窒息中五脏六腑都似是移了位置,顿时只觉眼前金星乱冒,耳中轰鸣如雷,身子晃了几晃,险些没坐倒在地。 直到此刻,我眼前的斐湘龙才犹如清醒过来般地惨嚎一声,弃剑接住自己下落的手臂,一个倒纵逃入了浓雾之中。只听浓雾中他的脚步声狂乱无序,瞬间远去,显然已被吓得六神无主,肝胆俱裂了。 随着我心头一松,胸口又是一阵剧痛,禁不住“哇”地喷出一口血来。勉强向前走了两步,突然胸口寒星真气微微一动,立时牵动伤势,痛得我眼冒金星五内欲裂,勉强顺着真气蹿动的方向扭了扭身子,恍惚中只觉一股强大的冲劲撞击在左臂之上,推得我向前踉跄着连冲了三四步。 此时只听一个人喊道:“三小队保护苏特斯大人和迈特!其余人一齐开火!别让他靠近苏特斯大人!”我惊得立刻清醒过来,强忍住胸口的剧痛,顺着体内微弱蹿动着的寒星真气的牵引向一旁滚了出去,只听身后如同炸开了锅一般“劈里啪啦”地一阵爆响,阵阵刺骨的寒风中无数晶莹的冰渣带着翻飞的泥土铺洒在我的身上。 “五小队守住西北方!不要让他突围!其他人火力支援!” 西北方?是哪个方向?混乱中我只能凭借着寒星真气的指引在无数呼啸而来的冰弹中左冲右突,四散迸裂的冰渣溅得我面颊阵阵疼痛,但觉四面八方全是敌人,无论冲向哪里,都有好几把冰裂枪在前方朝我开火。 一时间,耳畔枪声不断,冰珠漫天飞舞,寒风瑟瑟中蓝烟四起,竟有不下于数百枚的冰弹炸裂在我周身十几米方圆之内,转瞬间地面上凝结起一层厚厚的玄冰。 又躲过三四枚从旁斜射而来的冰弹后,突然左脚一阵僵麻,我立刻重心不稳跪倒在地,忽见正前方一人手中的枪口蓝烟一冒,连忙侧头闪避,只听得左耳旁“轰”的一声巨响,左半边脸颊连带着脖颈也立时被冻得失去了知觉。 挣扎着站起身来,三四枚冰弹立刻在我脚旁炸裂开来,此刻不光左脚,连带着左小腿到膝盖处都僵麻难言。此时我胸口郁闷之意更甚,左臂左脚都酸麻难当,只要再来几枚冰弹,立刻便会将我全身冻僵。 突听得“卡卡”几声连响,却没有冰弹飞来,循声望去,只见左侧二十几米远处三名龙骑兵连退数步,单膝跪地麻利地拆卸着弹夹,前方的几名龙骑兵也隐入浓雾,显然他们的弹药也打光了。 我哪敢犹豫,立刻用尚未冻僵的右脚猛一蹬地,奋起余力朝左侧那三名龙骑兵扑了过去,那三名龙骑兵还来不及拔出佩剑便被我撞成了滚地葫芦,此时旁边一名龙骑兵拔出短匕朝我背后扑来,我未等他挥出匕首就已倒撞进他的怀里,右肘猛撞在他的胸口,顿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