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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石头前面,你不要命了?!”这是秋后算账来了。白言本都要低头乖乖认怂了,听着又忍不住:“一只鬼就能要我的命?”这也太小看他了吧。秦坤不为所动:“在那之前你就知道自己能捏死那只鬼?”白言:“……”这倒是不知道。秦坤又握住了他的手,给他展示了下被包扎着的伤口:“那你这个伤又是怎么来的?”白言:“……”哑口无言。他看着秦坤,能看出对方眼中的自己,和沉甸甸的心疼与夹杂在责备中的自责。白言心中叹了口气,他试探着抽出了自己的手,却没有收回来,而是反手勾住了秦坤的小拇指。“别生气了。”晃了晃。秦坤先是一愣,没想到白言突然来这一招,一时间僵在原地。而后努力崩着表情,露出红透的耳尖,色厉内荏:“别来这一套。你每次都……”说着,他却突然息了声,直直看向白言——这一招,是白言以前每次犯了错惹他生气后会做的小动作。白言回看他,眼神坦然、不躲不闪。“……”秦坤抬手,轻轻碰了碰他。白言眨眼,睫毛扫过他的指尖。两人同时微微一颤。正这时,走在他们前方的安子叔突然原地立正,抬头对着月亮大嚎了一声!两人有心说点什么,这里却不是花前月下,只有一片死人身上长出来的杂草跟天上不知道是不是鬼门的月亮。现在还多了个快要变身的“狼人”。这气氛,还能把原本的对话进行下去的也是人才了。秦坤捏了捏眉心,压下心中guntang的思绪,深深看了眼白言。再睁眼,眼中所有绮思都不见踪影:“去看看。”白言眼风似刀的刮了安子叔一眼,扯着嘴角:“在念咒语吧。”念完就得巴啦啦能量全身变了。安子叔可不知道自己被白言讽刺了一把小魔女,大喊一声后,长大着嘴望着月亮,呆滞的站着,喉中传来像是锈铁拉二胡的声音。维持了约两三秒,他陡然低下头,像是刚刚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正常行走。看上去正常,但他的头却用力过猛,低的与身体呈现九十度,走起路来腿也不打弯,僵硬中透着诡异。秦坤本要上前查探,见此情况便决定按兵不动,默默坠在他身后。安子叔就这般一路走回了自己家,路上有人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还在路途中直直撞过一人肩膀。与他相撞的人,也一声不吭,低着头走了。他回到家里,却没有看门口的供桌一眼,而是先奔向堂屋中的棺材,口中不停念叨:“旺子,旺子,我的旺子……”棺材板在他手中就像薄纸一般,被他一手掀开。两人也跟着他,看到了这旺子的真面目。“见过吗?”秦坤问白言。白言摇了摇头:“没。”安子叔见了旺子之后,神情扭曲。白言冷眼旁观,猜测下一秒他就能跟这具尸体抱头痛哭。谁知他扭曲着扭曲着,却一滴眼泪没掉,嘴中叨念着什么,转身去了里间。他一扭头,白言立马伸手拽着旺子的头发就往外拔。身体被他拽的移位,磕在棺材壁上发出一道声响。秦坤一愣:“……你在做什么?”“我看看他的头是不是被砍下来了。”白言松开手,这脖子跟身体粘的还是很牢固的。秦坤立时猜出他在想什么。石头中的那个人,头是被利器割下的。就如刚刚那个“阿爹”说的话一样。而这里的“人牲”祭祀的方式,却没有砍下头这一项。这一会的功夫,安子叔已经从里屋走了出来,而他的手中,正握着一把斧头。他也没看棺材,径自走出了门。白言与秦坤对视一眼,跟了上去。安子叔刚刚走出门,就迎面撞上了一中年男子。“安子叔!你在这呢,我找了你好久了。快,跟我去祠堂一下。”说完,也不等安子叔回答,拉着他的手转身就走。谁知他刚一转头,眼中瞬时划到一道鲜红的血,泼洒在空中。继而,是手腕处传来的一阵钻心的巨痛。中年男子蓦的一声惨叫,他不敢置信的转身,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手握着手腕,痛的哆哆嗦嗦:“你……”只刚出口一个字,又是一道寒光,安子叔手中斧头照着他的脑袋就砍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红的白的纷纷溅射在安子叔脸上、身上。他动作僵硬、神色冷漠而呆滞,嘴中还在不断小声又机械地叨念着:“都死吧、都死吧、全都死吧……”※※※※※※※※※※※※※※※※※※※※安子叔:4848,全都4泡沫~第106章白言在他拿着斧头出门时已经有了预感,只是没想到一出门就迎来了首杀。安子叔身下的那位此时已经面目全非,死的不能再死了。他却执着又严谨地继续又砍了好几下,才蓦然住手。站起身盯着这具尸体大笑起来。而后拎着正滴血的斧头,又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去。白言与秦坤对视一眼,跟上。此时门口已经不成样子了。白言本想上前看看这人的长相,回忆是否在谁身后看到过。却只看到了一片豆腐脑。实在分辨不出身前尊容。秦坤见白言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破碎的脑袋,微一皱眉,将他一把拽了过来。瞬时揽住他的腰将他提起来一点,跨过地上的一片脏污。而后放他下来,揉了揉他的头发:“别看了,走吧。”白言:“……”他沉默着回想了下秦坤刚刚那提小鸡崽一样的动作,又看了看身后的一片血污和自己干净的鞋底。……这难道,就是直男的浪漫?可秦坤也不是直男啊。难不成,大弯似直???白言陷入沉思。出了安子叔家之后,外面大变了样。一路上来时还在行走准备祭祀的人们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慌张逃窜的面孔、或手持凶器一脸愤怒的人们。后者占了大多数。还有地上大片大片的血迹,与视野可见的正在发生的凶杀案,将这个村子的正常一点点抹去。那点子白言刚刚出草丛时看到的违和感,在鲜血下迅速蒸发。安子叔目标明确,一眼都没有瞥旁边,步伐急又快,像是要去找什么。“你猜他去找谁?”白言看着前方的背影,问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