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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是人做的事儿吗,哥们都失恋了,这人走得毫不留情。”“我们也会走的。”秦救抬起头和杜予声对视一眼。“啊?”王启河迷茫地抬起头。杜予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晃了晃:“连夜开车走的那种。”在旁边的人第三次笑得握不住方向盘的时候,秦救终于受不了了:“别笑了,看路。”“老王对我也太有信心了,”杜予声缓了缓,“还真信我买得起车。”“我觉得邓老板对你更有信心,”秦救瞥了他一眼,“敢让你开他的车去做保养。”“所以这不是叫你了一起吗,”杜予声毫无负担地哼着歌,“以前都没听你说过你考过驾照啊。”“高考毕业之后考的,一个多月考完三科。”秦救说。“你那年还没有科目四呢,”杜予声咂舌道,“感觉现在每年的各种政策都在变。”“是啊,”秦救悠悠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同性恋合法。”“美国应该快了,”杜予声的语气充满希冀,“中国也不会远的。”秦救目光闪烁了一下,凑过去在杜予声脸上亲了一下。“卧槽!”杜予声脚下一滑,一个猛刹车来了个半路熄火。秦救吓了一跳,胸口都被安全带勒得一痛。“你这么激动的?”秦没救缓过来,心头依旧狂跳,“咱俩都在一起多久了!”“卧槽这能一样吗你特么突然凑过来!”杜予声显然也吓得不轻,“我要是不小心踩油门上了咱俩就夫夫双双把西归了!”“你这技术不行啊。”“行行行你技术行。”“我技术是挺行的,”秦救的手轻轻搭在了杜予声肩上摩挲了一下,声音压低了一点,“你前天晚上不清楚得很吗?”杜予声被他摸得心头都发痒:“哎哎我开车呢宝贝。”“我也在开车啊宝贝。”秦救学他的语气说话。“你怎么好的不学,硬是和我学坏啊。”杜予声几乎被他气笑了。“那怎么配得上你呢。”秦救把手拿了下来。秦救说完这句,杜予声心中突然跳了一下,鬼使神差地问:“你可以保研吧?”“嗯?”秦救被他问得微微一愣,“是啊。”“这样啊。”杜予声嘶了一声,“保哪儿的。”秦救毫不犹豫地说:“你留在上海我就报上海的大学,回重庆我就报重庆的。”杜予声轻轻地笑了声:“怎么有自信?可别到时候一所大学都上不了,滚回北京了。”“那你得常来北京看我。”秦救笑着说,“我带你看看老秦家的房子。”杜予声眯起眼想了想问:“读研要几年啊?”“我应该读学硕,三年吧。”秦救回答道。“三年啊,”杜予声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也不是很长嘛,我等你读完。”“你呢?”秦救偏过头问。“拼命赚钱啊,”杜予声的声音轻飘飘的,语气里却是十二分的认真,“努力成为一个暴发户,才能配得上你老秦家的研究生,进得了你老秦家的家门啊。”秦救刚张开嘴想说什么,杜予声突然猛地打了圈方向盘,秦救整个人身体往旁边一倾,狠狠地磕在了车门上。“草!”杜予声唇色白了白,扭头问秦救,“你没事儿吧?撞到哪儿没有?”秦救有些吃痛地揉了揉胳膊,摇头道:“没事儿,衣服挺厚的。”杜予声又紧张地看了几眼秦救,确定他没事之后把车窗摇了下来,火冒三丈地冲车窗外吼道:“你日妈啷个开的车,驾照是不是买的?赶着去上坟啊!妈卖批!”秦救:“……”“靠!”骂舒服了的杜予声把身子缩了回来,“别我车,再别一个老子把他全家都别别进去。”秦救不由得想起这两年秦医开始步入相亲的阶段,他们一家对未来的秦家女婿都有一个要求,就是对方一定要温和稳重,所以秦医每次相亲都会做一件事情,就是让相亲对象开车,并观察对方的反应,如果对方有怒路症的话,说明这人情绪浮躁,不够稳重,就算当时表现出体贴,日后恋爱结婚发生分歧的话,肯定会造成严重的问题。当时听秦医分析得头头是道,秦救觉得还挺有道理,但现在却只有担心的份儿。因为按这样的标准,杜予声怕是一脚也踏不进老秦家的家门。正当秦救想着怎么开口说这事儿的时候,他突然听见了一声不自然的响动,像是小孩子以前过年的时候放的闷炮,整个车都跟着晃动了一下。正在一边口吐芬芳的杜予声瞬间变成了自闭男孩。车里安静了片刻后,秦救才缓缓地开了口:“幸好奇瑞不贵。”作者有话说:“你是我未曾拥有无法捕捉的亲昵。我却有你的吻你的魂你的心。载着我飞呀飞呀飞,越过了意义。”——陈粒杜予声那句家乡骂是我在网上看到的,很好玩比心第42章虚拟(二)月光给野草镀上迷蒙的光边,车子孤独地泊在坏了路灯的街旁,风呼啦啦地吹着地面上细碎的沙子,激起一片飘渺的荒芜。秦救靠在车门上,叼在唇瓣里的火星正冒着烟,身侧传来金属的敲打声,在空旷的路边显得清晰刺耳。寒风钻进领口,激起一层鸡皮疙瘩。过了片刻,敲打声停了下来,杜予声拿着起子靠了过来,有些丧气地朝他一摊手:“有烟吗?”秦救递给他一根:“没修好?”杜予声点点头:“看了半天的引擎,刚刚走过来发现是车胎爆了。”秦救有点想笑,但现在的情况又让他笑不出来:“打电话给邓老板了吗?”“打了,没回,”杜予声锤了锤太阳xue,“他睡得比较早。”秦救终于抬起头,面色复杂地看了眼杜予声。“我错了,舅,”杜予声立马双手合十,非常诚恳且非常熟练地说,“以后再开车发脾气我是狗。”“先想想怎么回去。”秦救身心疲惫道。杜予声往周围环顾了一圈:“看看有没有公交车或者出租?”“十一点了,而且这儿是郊区。”“那拦一辆车?”“夜晚、郊区、拦车、两个陌生男子,你听听这像不像的预告?”杜予声仰起头,无奈地呵出一口杂着冷气和烟味的白雾。“回车里吧,”秦救拉过杜予声的胳膊,“别冻着了。”杜予声在秦救的脸上用力吻下一个唇印:“受委屈了。”车虽然走不了了,但是车的电量还挺足,空调至少能撑一晚,杜予声坐进去,把车窗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