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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跤,被他背起来奔向医务室。那天,她第一次觉得,顾景琛也不是表面显露的那么坏。顾景琛深更半夜被司机送回家。一下车就看到了坐在台阶上抱着古牧发呆的栗栀。他快步朝她走来,嗓音略低哑:“栗栀?”栗栀瞬间仰起脸,然后就飞快地起身。但因为坐的太久,突然站立让她眼前一黑。顾景琛及时捞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栗栀这才不至于摔倒在地。她伸手环住他的腰,死死地抱紧。眼眶里温热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怎么都控制不住。这些年来,他到底为了她做过多少事?在她知道他喜欢她之前,好像全世界都知道,顾景琛暗恋着栗栀。而现在,全世界都在替他告诉她:栗栀,顾景琛爱你。很爱很爱你。第63章偷尝20口该做正事了。栗栀被顾景琛打横抱回了家。顾景琛坐到沙发上,让栗栀坐在他腿上。“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替她往耳后拢了拢发丝,低声问道。栗栀乖乖地回:“两三个小时之前了。”“一直坐在外面等我?”顾景琛又问。栗栀点了点头,轻应:“嗯。”他的手掌心覆在她的脑后,修长的指节穿进她的秀发间,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栗栀开口问他:“封白怎么样了?”顾景琛说:“还好,手术成功,没危险了。”“那就好。”栗栀说完,咬咬嘴巴,有些欲言又止。封白脱离了生命危险让顾景琛也着实松了口气,这会儿情绪好了些,忍不住逗起栗栀来:“大半夜跑到我这里来,想干嘛?”栗栀眨了眨眸子,清泠泠的双瞳和他深色的眼睛对视在一起,她有点慌乱心悸地错开视线,吞咽了下口水。顾景琛倾身凑到她的眼前,额头抵住她的,鼻尖也轻蹭到她的,让她不得不和自己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眼看他的吻就要慢慢落下来,可能接下来的事就要不受控制。栗栀立刻抓扯住了他肩上的衣料,紧张忐忑地喊了他一声:“二哥……”就快要捕捉住她柔软唇瓣的顾景琛停住,保持着格外暧昧地距离瞅着她,嗓音沙哑:“怎么?”栗栀的眼睫颤了颤,声音细若蚊蝇,有点艰难地说出口:“我想跟你……说点事。”顾景琛一瞬间就看出来她心里真的有事,稍微退离开来,就这么规规矩矩地抱着她,温声应:“好,你说。”栗栀沉默着。突然不知道该从哪儿讲起。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告诉他她都遭遇过什么。顾景琛很耐心地等着。等她做好准备告诉他。终于,栗栀张开嘴,慢吞吞地对他软言:“当初出国,是被我父亲强制送出去的,我那时还没满十八岁,自己无法做主,反抗不掉,你不要怪我……”她顿了下,眼前变得模糊,很小声地轻喃:“别怪我失约。”“嗯,”顾景琛搂着她,很亲昵地摸着她的脑袋,宠溺道:“不怪你。”从未怪过你。“在国外前五年是在舅舅家住的,后来就搬出去租房住了。”栗栀咬住嘴巴里的软rou,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艰难地把实情告诉顾景琛:“原因是……是……我表哥他……喜欢我。”顾景琛的身体一僵,表情怔忡住。他还在懵圈,表哥怎么能够去喜欢表妹?栗栀很难堪地低垂下头,不敢看顾景琛。她只能盯着自己紧紧绞在一起的两只手,眸子快速而用力地眨动着,拼命地想让眼眶里的液体消散掉。“他抱我……还说我拉小提琴好美,和那个人一样……他们都一样,”栗栀的声音开始哽:“我很害怕。”“我很害怕……”“那个人”自然指的是最早想要伤害她的毕书。她开始扯自己的衣角,双手都在止不住地颤抖。顾景琛伸出手,用掌心把她的小手包裹住,手指在她的手背上一下一下地摩挲,轻轻抚着,无声地安慰着栗栀。“我舅妈甚至说,他们养我耗费很多,既然我表哥喜欢我,他又和我没血缘关系,我就和他处处怎么了。”“她说,‘你就和你表哥处处怎么了’,好像我是个不懂知恩图报的白眼狼。”顾景琛的脸色冷沉,下颚线条绷紧,神情难看到了极点。可他的动作是那么温柔。他一点一点地掰开栗栀紧紧攥死的手指,同她十指紧扣,把自己掌心的温暖都传给了她。“我以为我逃了出去,就没事了,”栗栀吸了吸鼻子,眼睫飞快地扑闪着,努力不让自己掉眼泪,声音却染上了明显的哭腔:“可是……”“我不知道宁晟怎么找到的我住的地址。”“那天午后家里只有我自己,他敲门我以为是舍友回来……”栗栀的指甲嵌进了顾景琛的皮肤里,疼痛袭来,他一声不吭,任她抓自己。“他闯进来,堵住我,要我留在纽约跟他在一起,”栗栀把脸埋进顾景琛侧颈,还是不争气地抽噎出声,“我好讨厌他靠近我,真的好讨厌……”顾景琛紧紧地抱住怀里全身都在止不住哆嗦的栗栀,心疼到了极点,怒气也冲破了顶峰。他真的很少这样生气。上一次还是教训毕书那个人渣。栗栀把顾景琛肩膀处的衣服染湿了一大片,很难过地对顾景琛低喃:“当时我的手边只有mama留给我的那把小提琴。”“我用小提琴砸了他的脑袋。”她哭得越来越厉害,“小提琴坏掉了,再也没有了。”顾景琛紧紧地拥着怀里哭的泣不成声的姑娘,眼眸深处泛起刺骨的冷冽,但安慰轻哄她的话却那么宠溺温柔:“傻瓜,那是阿姨在保护你。”“不难过,以后二哥在。”“二哥再也不让你受任何委屈了。”顾景琛偏头一下一下地轻吻着栗栀的秀发,低喃着哄她:“不怕了。”他这才知道,当初他不经意间看到的她手机上的那条短信,对她来说有多恐怖。怪不得那天以后他就开始发烧生病。也才真正明白,为什么栗栀在栗源说希望她见见宁晟时她会那么反感。还有,她重新拉小提琴和他在琴房合奏的那次,为什么会手指止不住地颤抖。当时他还以为她是激动,现在看来,说是因为内心存有阴影导致她在不由自主地害怕才更确切。栗栀止不住地哭,甚至往回倒气,打起了哭嗝。她一边打嗝一边对顾景琛像是告状似的说:“宁……宁晟来了,他……嗝……他盯着我。”顾景琛的眉骨霎时压的很低很低,眉心拧成一团,“来帝都了?”栗栀摇摇头,喃喃道:“我不知道,嗝。”“嗝……”她顺了口气才又轻声说:“我在南城看到他了,嗝,就在酒店……”“他一直盯着我……”顾景琛忽然捕捉到了什么。苏棠和何之言婚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