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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了。江良平还在那边皱眉，他似乎在生气和平静的中间地带徘徊，过了一会儿，才说：“博里是个好孩子，你应该好好把握机会。”“我几岁了？”江真突然问。“24。”江良平秒答。“才24岁，你急什么啊？”江真又问。“你要不和冷风眠牵扯不清，我能急吗？”江良平反问。“他是得罪你了吗？”江真四周看了一下，钟采薇不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刚刚还催她回来，说要等她来着。江良平不想和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这也不是冷风眠得罪没得罪他的问题。他把问题扯回了庄博里的身上，说：“我也不是让你立刻和博里恋爱，你们总得经常联系，多聊聊天，互相了解一下吧？至于结婚的问题，你要是现在不想结婚，那再等个几年也没问题，但还是别过三十岁了，到时候要生孩子，对身体不好。”江真默默看着他。江良平被看的有点不自在，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你有话就直说。”“我就奇怪了，催婚这事儿一般不是作为母亲的角色来吗？到我们家怎么就反着来？”江真就直说了。“……”这是在暗示他罗里吧嗦吗？江良平也不是第一次被她这么明着暗着嘲讽了，所以还有点习惯。只是这话听着有点奇怪，什么叫“作为母亲的角色”，一般来说应该会说“我妈都没你这么啰嗦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婆婆mama”的吧？江良平压下心中的怪异感，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博里那种类型？”江真说：“你也别和我说这个了，我对结婚生子没兴趣。”江良平愣了一会儿，独自纠结了一会儿。江真任由他自己纠结，看保姆端着水过来，拿过咕嘟咕嘟喝了小半杯，终于舒服了点儿，随后小声问了句：“我mama呢？”“在楼上准备衣服。”保姆回答。江真点点头，就将目光落在了江良平的身上，他的表情还在各种变化。“也行……”江良平在各种纠结之后，接受了她的打算，却还是补充了一句，“只要你不和冷风眠有点什么，其他的随你。”江良平这一点是真的挺烦人。江真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来，有必要句句都说这个吗？太啰嗦了。她烦着的时候，突然想起他之前说过，冷风眠虽然以前很可怜，但现在也是真的很恶毒。据她观察来看，除了杜春生派系的，其他人很少表示出对冷风眠的恶感，不如说很想合作，或者是很忌惮，但也没觉得这个人有什么问题。绝大多数人对他的感觉是，年少有为，而且很帅。而关心冷风眠的人，则是根本不知道他以前的事，基本上知道的信息也是他以前是个不说话的自闭儿童。如果在江良平的认知里也是这样，那这句话就不应该用“可怜”和“恶毒”来形容，应该是“有病”和“病好了但还复发”之类的词才对。江良平的语气更像是说一个身世凄惨的变态杀人犯：他虽然很可怜，但也很该死。江真看着他的双眼：“你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了。”江良平一顿：“是吗……？”“只有你这么说。”江真又说。“不会吧哈哈……”江良平的目光开始闪躲了。他也知道基本上没人知道冷风眠小时候的遭遇，只知道他以前自闭。这事儿他不确定江真知不知道。他希望江真不知道。万一她知道了，对冷风眠产生了同情感，那岂不是更糟糕？谁知道她会这么敏感，只是一句话都能让她疑心。江真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他，看着他眼神闪躲，片刻，他似乎明白自己要是不说点什么，江真就不会放过他，他这才深呼吸一口，直视江真。“我只是猜到的。”江良平说。这句话可以证明一件事，旁人确实不知道冷家都发生了点什么事。也可以说明江良平为什么对冷风眠意见那么大，大概他觉得冷风眠人格有问题。江真沉默片刻。江良平在观察她的表情。良久，江真突然来了一句：“或许我的病比他更严重。”江良平一愣。说实话的，就他们的关系来说，江真就是和冷风眠有点什么，也不用取得江良平的意见。只是到底又一层关系在这里，他们之间细说也没什么仇，江良平要是真天天搁她面前叨叨，她也没办法。现在还没什么呢，江良平就罗里吧嗦个不停，倒不如用更有冲击力的事实来盖过他对冷风眠的成见。江真也说不清为什么，总之就是对江良平老念叨冷风眠的行为感到不快。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她是知道的，冷风眠这人表上面看着不是个好人，实际上内心很温柔，至少比大多数人都要好。属于很少见的那种。这样的人不该被人说闲话，至少不该被江良平说。除去这个原因，江真也认为是时候解决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在江真自己看来，她只是外来者，但在江家人看来，她是个黑历史无数，管教不了，但已经变好了的女儿。因为是亲人，无论如何都会去指手画脚，心里肯定是真的为她着想，但烦人也是真的烦人。与其这样下去，不如给出一个半真半假的“事实”，来让这种扭捏的关系画上一个句号。江真正正经经说：“其实我有多重人格。”“啊？”江良平懵了一下之后，突然就生气了，“我看你不是多重人格，你就是脑子有病。”他的呼吸开始沉重起来，双目圆睁，恶狠狠盯着江真看，很有压迫感，不过片刻，他就气上了头，脸都涨红了起来。江真想到刚刚看的书里，提到过一个心理有问题的表现形式之一：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额头开始冒出细汗，眼中的理智全失，看上去就像是一条恶狼，语气严厉而咄咄逼人：“为了那么个玩意儿，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