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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想跟他见一面,当面谈谈,阮向笛当然拒绝了。陆景曜父亲祭日那天的事情,让阮向笛觉得自家对陆景曜的态度似乎有软化,他想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尽管他自以为对陆景曜没有感情了,可事实摆在眼前,一对上陆景曜,他情绪就会失控。这绝不是毫无感情的样子。阮向笛害怕见得越多,他会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底线,维持不住原则。在阮向笛犹豫时,邓靖儿也把谭双儿拉到了二楼走廊尽头的窗口,松开了搂着谭双儿的手,两只手都插在裤子口袋里。阮向笛家的选址当年是有陆景曜帮他参考的,这里绿化做得很好,从窗户望出去,景色秀美。别墅内装修风格虽然简洁明快,但处处细节都透露着精致,宣告着这栋别墅价值匪浅。邓靖儿偏头看了谭双儿一眼,笑道:“双儿,有些话我你得不跟你说清楚。”谭双儿:“什么?”“离阮哥和陆总这样的人远一点。”194男未婚女未嫁邓靖儿是个直爽的人,说话做事从来不会转弯抹角。“邓姐,不是你想的那样,”谭双儿一听,涨红了脸,急着辩解,“我没有……”“不要解释,”邓靖儿说,“我在这个圈子里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你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大家只是懒得说你。”谭双儿咬了唇,没敢再反驳,但低垂的眼眸里仍旧满是不服。邓靖儿指了指窗外的景色,问道:“你看这儿美吗?”“……美。”谭双儿说。邓靖儿:“很让人羡慕吧?”谭双儿没说话。“我也羡慕。”邓靖儿说,“这栋别墅少说几千万啊。这是我一辈子都奋斗不出来的数字。你想要,我也能理解,越是吃过穷的苦,就越是渴求金钱。”谭双儿被说中心事,终于不那么抵触了。邓靖儿继续说道:“你是我带的人,我知道你家里情况不好,你父母重男轻女,不让你读书,因此学历不高。但我不在意这些,我只在乎你本身的能力。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学什么都快,不久以后,就能放你独当一面。”“我知道,你看着这千万的豪宅,看着阮哥和陆总身边成群结队的保镖,觉得自己也该过那样的生活。但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这个圈子没你想的那么好混。陆总也不是看个漂亮女人,就能当宝贝宠着,要什么给什么,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才有这样的想法?”“阮哥就更不可能了,阮哥入圈以来,除了营业宣传,捕风捉影的东西,没跟任何人传过实质的绯闻。”谭双儿没说话,心想:不做陆太太,不做阮太太,随便从这俩人手里抠出一点东西来,也够她受用大半辈子了呀。不是自己的得争取才是自己的,不争不抢,是自己的也溜了。邓靖儿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没听进去。“算了,我话就说到这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即使阮向笛拒绝了陆景曜,他还是在自家工作室外见到了陆总的人。有上回的经历,阮向笛一点也不想在公共场所和陆景曜发生任何争执。他知道陆景曜都找上门来了,不好好和人说,陆景曜是不会走的。只好如他们。做出来的戏一样,言笑晏晏地把人请了进去,真像好朋友那样。—进工作室,没有外人在,阮向笛就变了脸。“你来干什么?”谭双儿的事情让陆景曜怒气腾腾,起初恨不得找到阮向笛和他好好理论一下,他怎么能这么作贱自己对他的感情?但几天冷静下来,真正见到人时,陆景曜多少理智了一些,忍着气,尽量用温和些的语气说:“阮阮,你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这是两人的私事,阮向笛不想让外人听到,把别的工作人员以及贺立轩和徐向晨都给赶走了,只留下陆景曜和他两个人,方才开口,一开口就听得陆景曜太阳xue直跳:“你是想来问双儿的事情是吧?我说我知道,是我默许她去的,这样你满意了吗?现在她单身你也单身,她既然对你有意思,我跟她小时候一起生活那么多年,这点情分还是有的,她想接近你,我帮她一把怎么7?”195陆景曜的眼泪“阮向笛!”陆景曜陡然拔高音量,他这次是动了真怒。气得眼珠子发红,狠狠盯着阮向笛,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下去。阮向笛本能地想后退,说到底,他心里头还是有点怕陆景曜的,这是长久以来的习惯,深入骨髓,改不掉。但阮向笛生生忍住了,强行用一张假面掩下自己的胆怯和心虚,轻轻笑了起来,只是声音有轻微的颤抖:“嗯?怎么,我说得有问题吗?”陆景曜的手抖了一下,紧紧地攥住了沙发的边缘,额上青筋暴起,看得阮向笛不自然地躲避了一下。“……你就算想要推开我,也不必这样做。”良久,陆景曜开口了,“难道你希望我真的和她发生什么么?”阮向笛咬了咬压根,没说话。陆景曜却察觉出阮向笛的逞强,猛地向前,手撑在阮向笛身侧,一手握着阮向笛的肩膀,将他压在了沙发上。“你是不是真的希望我和她发生什么,又或者除了她,跟别人也行?你真的觉得,我跟这种想爬我床的货色上床也没关系?”陆景曜一字一句地说,“说话!”阮向笛被陆景曜吼得一抖,蓦然红了眼眶,抓住陆景曜的手腕,用力想掰开他的手,声音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颤抖着:“……你跟谁发生什么关系,上不上床,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帮一把我的朋友而已……陆……!”阮向笛说到一半,陆景曜的脸突然放大,他刚要呵斥,陆景曜的唇已经贴上了他的唇。这是一个确实久违了的吻。上次接吻是什么时候呢?那好像是拍摄期间,他去看阮向笛,在那之后,他就重生了,然后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再也不敢做任何阮向笛不愿意的事情。阮向笛的嘴唇还是那么柔软,有某种水果的清甜,让陆景曜一碰上,就难以自控。他吻得并不温柔,激烈又迫切,那是急怒之下的惩罚,是藏了大半年的满腔思念,更是前世今生交加的爱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