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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奉顺,内里却难辨,他们下设的地方衙门大多在这一带,出了地界往北去,我的人等在灵山卫,”裴焕徐徐呼出气,初春的天还蕴着寒,走两步就感觉到手冻的僵硬,他半搭着头在沈初婳的肩侧,两手几乎将沈初婳团团拢住,他气息弱了,“好像抱紧就不冷了。”沈初婳难堪的偏头,又不好轰他,只愤愤道,“这还在路上,你没点子正形。”裴焕敲她额头,“抱团取暖没听过?”沈初婳半咬着嘴角,又羞又躁,“你自己没皮没脸,还要我跟你搂搂抱抱,我丢不起这个人。”裴焕指向前边儿码头,“我没多少力了,你得撑着我。”沈初婳便再说不出伤人的话,任劳任怨的驮着他上了码头。码头点着灯,倒能看得清路,他们在码头走了两步远就遇到一个船夫,这半冷天还光着膀子坐在船头喝酒啃rou,瞧见他们便龇牙笑道,“客官可是要渡河?”沈初婳赶着要接声,裴焕摁下她的脑袋,虚声跟那船夫道,“大哥,我兄弟二人要去青州府,不知船家可否送一路?”那船夫对着他先看了看,又打量沈初婳,她脸埋得低,头发也杂乱,再又整个儿被裴焕遮着,其实瞧不出男女,他没看出个什么,便捏着牙签剔牙,“你身子骨这般差,可不敢叫你上船,到时候死在我船上,没得晦气。”裴焕咳嗽了两声,自兜里抠抠搜搜出一块银子,道,“大哥莫怕,我就住在金陵,昨儿起了热,到现在还没见好,并不是要命的毛病。”那船夫见着银子才表露出亲和,往他肩膀拍过,朗声笑道,“兄弟是爽快人,我也没什么怕的,这就上船吧。”裴焕露出憨厚的笑容,手下催着沈初婳往船上走。等上了船才发现,这船竟是条沙船,平日应该是装货用的,裴焕心内有计较,嘴里问道,“敢问大哥怎么称呼?”“这条河面儿上的都叫我杨老二,”船夫匪气十足道。裴焕朝他托手笑道,“见了杨哥就分发亲切,这一行还要杨哥多多照顾我们兄弟二人。”杨老二不耐烦的摆手,扬头朝船尾的那间空舱室抬下巴,“你们住那边吧,里面放了食物用水,够你们吃一路的。”裴焕连忙道谢,又颇不好意思的舔了舔唇,望着他手里的酒道,“杨哥这酒闻着香,不知小弟能不能讨一口喝?”杨老二晃了晃酒壶,没剩多少,便把酒壶扔给他道,“就一口了,便宜你小子。”裴焕拿到酒壶,拉着沈初婳迅速进舱室。到里边沈初婳才敢吱声,“你干什么跟他说假话?”她瞧不出这里头的门道,那个船夫除了贪财好像没其他恶习。“走货的人多少沾点儿黑,仗义的自不用担忧,就怕遇到那种贪财好色的,到时候才麻烦,”裴焕半身趴在床上,意有所指的看她。沈初婳揪着袖子,忐忑的原地转脚,“……你露财了。”“咱们在这里耗不起,上船了再看,”裴焕单手扯自己衣裳,费力道,“我伤口可能裂开了。”沈初婳蹲他身旁慌手慌脚给他脱掉褂子,血果然从纱布里渗出来,她手忙脚乱的给他把纱布松开,那伤口确实崩开了,裴焕将酒壶递给她,道,“淋到伤口上。”沈初婳拔了塞子,倒酒在那伤处,她特意瞄着裴焕,他的脸皮紧绷,咬劲让腮骨显露,便是痛也没叫一声。这人真能忍。她倒完酒又给他缠好纱布,这才有空看屋内,桌椅床倒有,再就是墙角处放的两只木桶,其他的便是空荡荡,真算的上是家徒四壁,她走到木桶边揭了盖,一个里头是水,还有一个里头放了些大饼。她肚子饿的咕咕叫,却也嫌自己没洗漱,便舀点水稍微做了清洗,随后又端着水到裴焕面前道,“你漱一下口。”裴焕掀眸睨她,倒听她话咕了口水,在嘴里过一圈再又吐出来。他不免好笑,“逃难还不忘口齿洁净。”沈初婳只当不知他话里的调笑,拿着大饼来分一半给他吃,她嚼着饼,有些食不下咽,太干太难吃,但不吃就没得吃,她要逼着自己咽肚里,顺便转移注意力道,“我们跑的这么急,你带的那么多人就不管了吗?”裴焕脸色肃寒,“他们要是运气好能等到我回邺都,或许就死不了。”怕的是萧常不会让那几十人活命,他现在下落不明,萧常必定会追杀其他人。沈初婳坍着背坐在床边,“哪有这般明目张胆杀人的?”裴焕毕竟是陛下的人,萧常一个应天府尹竟敢不顾陛下的龙威肆意妄为,这和密谋造反也没区别了。裴焕吃完饼,枕着脸沉思,“也不算明目张胆,我和我带的那一批锦衣卫死了,就不会有人知道金陵这边发生的事,他再把太后娘娘失窃的那些东西还回去,随意弄个人来顶替盗窃的罪名,他还是忠君爱国的好臣子,陛下说不定还会嘉赏他。”沈初婳怔忡,霎时不知如何回话。裴焕伸手摩挲她的眼尾,喉音软了三分,“脸要藏起来。”太惹眼,谁看到都会生出掠夺的心。船身轻晃,沈初婳忽觉腹中难受,方才吃的东西都好像涌到嗓子眼儿,要吐不吐,她一头往下栽。被裴焕兜着脸带怀里,他抚着她道,“晕船?”沈初婳皱起眉,脸白的泛青,嗓音低的几乎难听见,“……我要死了。”她两辈子遭的苦全在裴焕这里受完了,要还能回到抄家的那一天,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求他,这人就是上天派来克她的,有他在身旁,她就没好日子过。裴焕放她躺倒,两手支在她脸边,道,“听说晕船只要有事做就会好些。”沈初婳迷蒙着双目骂他,“你别……”裴焕矮身吻住了她,将她口中的谩骂尽数吞噬,再付之强横缠扯,让她再不能嚣张跋扈。桌上的油灯快熄灭时,裴焕才意犹未尽的放过她,只见她脸旁透粉,目中水光点点,那红唇浅张,诱人来探。裴焕喉间咽动,指尖不觉挑起她的下颚,道,“好点了么?”沈初婳缓过气,用手盖住半张脸,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