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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表情弄迷惑了,不解地望着他。“姑娘神断!我知道姑娘一直想破命案,但没想到姑娘第一次上手查案就能如此厉害,我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小手段半点都没逃过姑娘的眼。为姑娘开心,但也难免会为自己伤心,不过还是前者多一些。本以为自己会多留些日子呢。愿姑娘以后会越来越好,终会破了心里的那道坎。”裴经武又笑了,这次笑得比之前看起来更自然些,接着他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陆清清皱眉看着他,“你不打算说?”“不说。”裴经武笑着,一如平常在府衙见陆清清时随口打招呼的样子,“我知道自己这点秘密最终肯定瞒不住的,但现在想给自己留点面子。”“裴经武!”陆清清觉得不对,猛地站起身要发出警告,却已经晚了,裴经武红眼笑看她,接着把手里的东西塞到了嘴里。顿时他便五官扭曲,蜷缩在了地上,他吐血了,却逼着自己把脸埋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只把后脑壳留给了陆清清。邓修竹跑过来查看,按住裴经武的身体,试图施针解毒。但当他把针拿起的那一刻,裴经武的身体已经不动了。邓修竹摸了下裴经武的脖颈,对陆清清摇了摇头。这时在旁稳如泰山坐着的宋言致忽然起了身,命人扒掉裴经武的衣裳。“你干嘛?”陆清清质问宋言致。“大人,有兰花。”侍卫把裸身的裴经武的左胳膊抬起,其靠近腋下的胳膊处,一株五叶兰花刺青格外醒目。第015章是什么鬼陆清清看到兰花刺青,再看宋言致对此的反应,大概猜出这东西大概是跟宋言致所查得兰花教有什么干系。陆清清快速扫视现场的众人,然后看向宋言致。“口涎,腋下发青,中八指桃最明显的症状。”宋言致停顿了下,然后看向陆清清,“这兰花刺青是?”陆清清立刻配合宋言致道:“怕是因他亡母的缘故,其母最爱兰。”宋言致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那八指桃是什么?”陆清清问。邓修竹插话解释:“一种长在南疆的奇毒,树只分叉八根,结的果子和桃子很像,但果rou有剧毒。传到我们这里的八指桃都是晒干的果rou,同样大小的一块干的比新鲜的毒十倍,可令人顷刻间毙命。”宋言致对陆清清点头,附和了邓修竹之言。“最近京内有人自尽时用了这种毒,而今在长乐县这种小地方出现,倒是新鲜。”“或许是长乐县已经跟你不是你说的小地方了,京城盛行什么,这里也不差,连用毒也是。”陆清清调薪地看向宋言致,作为长乐县的父母官,辖下的长乐县就跟她养大的孩子似得,她就是不喜欢听有人说它是‘小地方’。闹不懂陆清清为何连□□这种事也要跟京城比,宋言致干脆不言了。陆清清挥挥手,把屋内的闲杂人等都打发了,只留下邓修竹、宋言致以及宋言致带来的亲信。“兰花教?”陆清清问。宋言致“嗯”了一声,反应平淡,显然他已经猜到陆清清意料到这方面了。“想不到裴经武竟然和兰花教有干系,之前你说兰花教的余孽还在,而且有人就潜伏在衙门,我还想有些不信,这下可是打脸了。”陆清清看着胳膊上的兰花刺青,惯例留意细节,“那这五片叶子,会不会有什么寓意。”宋言致刮目看陆清清,似有赞叹她聪慧之意,对其简单解释道:“九为最高。”“那五也不错了。按照朝廷的官员等级划分,他在兰花教的位置可高多了。”陆清清蹲在地上,表情有些悲凉地看着裴经武的死状,话里的内容倒像是开玩笑一般,一如裴经武活着的时候,他们之间也会这样言语讥讽挤兑对方。并非是瞧不上彼此,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彼此太熟了,才会这么说话。“节哀。”宋言致垂眸看着陆清清,“其刘三得李四的动机可有眉目?”陆清清摇了摇头,眼睛还在裴经武身上,“半点都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刚刚也不会那么逼问他,或许他就不会自杀了。”“可能和你有关。”宋言致判断道。陆清清愣,抬首和宋言致对视,恍然想想也确实如此。他服毒之前说过要在自己面前留点脸面的话。可到底是在哪方面和她相关,陆清清根本摸不着头脑。一向聪明的她,这会儿竟有些茫然无措。“你可以试着从女人身上查起。”宋言致说完此话,就带着人告辞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顿住脚,转头欲对陆清清道谢,但话到嘴边就变了,“兰花教的事,刚才你能及时保密,做得很好。”陆清清含泪看一眼宋言致,就垂下眸子懒得再理他。宋言致盯着陆清清的额头两眼,转身带着一阵凉风去了。邓修竹一直在旁观察,观察到人不见了踪影,才回了神,凑到陆清清跟前,也便是蹲在了裴经武尸体身边,“这个宋御史有点意思啊,你给我讲讲。”“讲什么?是个少言不知道心里想什么满嘴巴秘密态度高傲的混蛋。”陆清清生气道。邓修竹边听边拨弄手指,笑叹:“不错啊,你已经很了解他了。”陆清清瞪他一眼。邓修竹看了眼地上裴经武的尸体,马上敛住脸上的笑,“罪有应得,你意思意思就行了,不用太伤心。”“你滚!”陆清清斥他。邓修竹耸了耸肩,起身扯了扯衣襟,又看一眼陆清清,“人性如此,坏人就是坏人,你非要想人家好的一面,那你可真就伤心不过来了。得了,我也尽力劝你了,你随意,我告辞,回家又要喂鸡喂兔子的,我可真是善良啊!”邓修竹后仰着头,边背着手走,边自我陶醉地感慨。陆清清一个人坐在地上很久,最终被进屋的夏绿搀扶起来才算罢了。夏绿看了眼地上的尸体,有些怕,忙叫人盖上布。“姑娘,这也是避免不了的事。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再说是他自己选择自尽,又非姑娘要杀他。”夏绿劝慰道。陆清清红着眼看夏绿,“你以为我这么长时间都在为他的死伤感?”夏绿愣了,“不是么?”“平常总见面,好生生活着的人,突然死了,说不伤心是假话,我的心正经可是rou做的。但事实也确实如你所言,他杀了人,偿命天经地义。我之所以在这里坐这么长时间,是在反思。”“反思什么?”夏绿追问。“反思我自己为什么这长时间都没看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陆清清咬牙,斜眸瞪尸体一眼,便大迈步头也不回地走了。夏绿愣了愣,赶忙追出去。陆清清没有回房,而是直接去了裴经武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