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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人全面搜查,陆清清就坐在门口,下令但凡有可疑物品一律过目给她看。结果搜查一圈,没搜到半点奇怪的东西。最后有人从床下找到了一个铜盆,铜盆里还有些没燃尽的东西,但已经烧得黑了看不太清。婴孩拳头大的东西,黑乌乌的。陆清清让人拿去水里洗一洗再拿来,仍旧是看不太出来。陆清清就用剪刀将其剪开,总算从一团黑乌乌里面找到一块有颜色的东西。细看该是块青色的布,上面还有线,应该是绣的花,但多数线被火烧断了。里面还有一点点没有彻底燃尽的碎末,看起来应该是香料。显然这块婴孩拳头大的东西是香包。陆清清仔细回忆从前,转即问夏绿等人:“你们可曾见过裴县丞带过香包?”夏绿和冬白等人也都仔细回想了下,皆摇头表示没有印象。“会不会是哪个女子所送?”夏绿叹道,“一般香包都是女人送给男人的定情信物。”陆清清刚刚也想到了这点,思及此处时,陆清清脑子里忽然回荡起宋言致之前对自己说的那句‘可能和你有关’的话。如果说这就是裴经武杀人的缘由,陆清清完全无法理解。或许裴经武喜欢自己,这样的推理也可以解释裴经武之前面对自己的逼问,选择‘留点面子’去自尽的状况。但如果说刘三得和李四所知道的秘密,就是指裴经武在外有女人,裴经武仅仅是为了和自己隐瞒就去杀人,未免也太蠢了些。裴经武并未娶妻,他就算有了女人,也不是大jian大恶之事,即便事情败露,也不至于为这点原因就害了两条人命,这其中一定有更深层的原因。陆清清转而想到他身上的兰花刺青,也或许跟兰花教有干系。“裴县丞平常都喜欢在什么地方?”陆清清问那几个伺候裴经武的小厮。小厮们皆摇头,“平常不怎么叫我们伺候,外出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去。”“陆家茶楼,有几次上街的时候,都碰见裴县丞去了那里。”有个小厮忽然想起来道。陆清清二话不说,立刻骑马带着人,把陆家茶楼围起来,叫人从里到外仔仔细细搜。这茶楼是她自己的产业,所以陆清清也不怕打扰谁,随便折腾。茶楼掌柜忙来迎陆清清,问清楚原因后,立刻回禀道:“天字二号房,裴县丞每次来都喜欢在那里喝茶。”“多久来一次?可有人来见过他?”陆清清追问。掌柜摇头,“就他一个人,从没见别人进去过。次数不一定,有时候一个月来十次八次也有,有时候就一两次。说是县衙忙的时候就没空来,有空就过来喝喝茶静心。”陆清清到了天字二号楼,环顾屋子一圈,不过是茶楼雅间的普通布置,没什么特别,也排除了暗格之类的存在。推开窗,窗下是长乐县的主街。打从她接受长乐县后,这昌乐县就车马繁荣,白天的时候主街上最热闹。若说能在这种地方喝茶静心,可需要些定力了。陆清清随即看向街对面,因夜里黑,看不太清。“对面是什么来着?”陆清清一时想不起来。掌柜的忙道:“是慕家老宅。”“慕家老宅,闹鬼的那个宅子?”陆清清惊讶问。掌柜点头,“那宅子大,正门在两条街外,看起来挺远,但后院的西北处确实在此。”陆清清自然要转路带人到了宋言致的住处。敲了门后,老半天才有人应,开门的人提个灯笼,从下映照着嘴角到耳根的拿道疤,又把大家吓着了。今天的高奇脾气明显比以前更差,所以眼神看起来很凶恶,整个人跟恶鬼一般瞪着众人。“这大半夜的,干什么?”陆清清从衙差的后头走了过来,对高奇道:“搜府。”“不行。”“没听清,过来说话。”高奇走过来,忽然就有人从身后用刀抵住了高奇的脖子。“陆县令,你好样的。”高奇咬牙道。“事出紧急不能耽搁,抱歉了。”陆清清带人直奔后院的西南隅,在一棵靠墙的一人抱的老槐树干上找到了一处树洞,洞的外表是用树皮掩盖,打开后,里面的洞四四方方,还有个巴掌的锦盒。陆清清让随从退后,欲自己打开了盒子,忽然被人叫住了。抬头见是宋言致带着人过来了。宋言致衣衫还没穿整齐,内穿雪白缎料的亵衣,外面披了件青衫,胸膛的线条若隐若现。陆清清这才发现,宋言致这身材似乎也练过,竟然十分精壮。宋言致令高奇将锦盒取走,命令陆清清:“跟我回房。”“为什么要跟你回房,不去!”陆清清觉得他这话说得有点暧昧,本是想纠正,但大概是她浑身上下本能抗拒宋言致的缘故,所以拒绝之言脱口而出,而且还特意加了重音。宋言致已然回身要走,听到这话转头,眼底里狠戾十足,“今天你若不跟我走,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死。”第016章发现什么“你当你是谁,拿个令牌就可以为所欲为,草菅这么多人命?”陆清清还是给宋言致留了点面子,她是上前一步小声对他说的话。但她的表情里无一不透着对宋言致的不满,便是在夜色之下,一众人等也都瞧得清楚。自陆清清来长乐县以来,大家从没见过她有这样生气的时候。宋言致好似没听到陆清清的话,径直去了,掠出一阵凉风扫荡着还在原地停留的陆清清。高奇面色不善地走到陆清清跟前,伸手示意,“陆大姑娘,请吧。”陆清清犹豫了下,随即跟了上去。孙长远一直跟在宋言致的身后,但不时地回头往陆清清这边看,走着走着,他看了眼前面的宋言致,放慢脚步到陆清清身边。“陆姑娘若不想后悔,一会儿千万别冲动,能忍就忍,切记!”孙长远快速说完,就倒腾着脚快步回到了宋言致身边。至正堂,宋言致没用任何人伺候,亲自推门进屋去了。他推门的声音很大,听起来像是生气了。陆清清思量着孙长远刚刚的话,随即也跟着进去。高奇则带拿锦盒去了别处。“你以为我搬到慕家老宅的目的为何?”宋言致斜眸。“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现在知道了,兰花教的人也知道了。”宋言致冷笑一声,眼底若深潭一般。陆清清见宋言致拿架子不回应自己,心里更加团着一股气。谁没脾气,她做生意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宋言致这么难相处的人,便用包子打狗,狗好歹还会摇两下尾巴。这个宋言致,收了她的东西,喝了她的茶,用了她的冰,回头还要让她吃眼色。“你早知道树洞里有东西你不告诉我,我自己查查到这了,比能怪我?”陆清清反问。“你长了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