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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像是久经沙场的将军,剑剑似是入喉,赵梁恩躲闪不及,手臂处猛地被刺中,又挨了一脚,从台上滚了下来。那个师傅像是没有料到会有这般后果,刚想下来扶他一把,却被赵梁玉抢了个先。赵梁玉扶着哥哥,那个师傅站定脚步,沉着地抱了个拳,语气虽是客气礼貌但依旧是满满的骄傲,“感谢各位师傅承让,只是不曾想到,会是这般结果,倒不如让我的师妹与各位切磋一下。”话音刚落,一个青衣女子疾步上了台,在她的师兄身边冲台下各位抱拳示意,赵梁玉看到刘馆主的嘴角抽了几下,像是在压抑这什么没有说出口,他身边的翟星辰倒是不客气地喝着茶,似是来看戏的一般。赵梁玉看了看来的各家武馆,虽交头接耳,但并没有什么动静。赵梁玉知道,不会有人上去的,但也不能没有人上去。如果这些人上去,打赢了是欺负女子,打输了更丢脸,倘若不上去,一个个只会落一个懦夫的名声,连女子都怕。正当各家还在窃窃私语的时候,赵梁玉叫过两个随身而来的小徒弟扶起哥哥,自己抽出剑就往台上跑去,待到赵梁恩反应过来,赵梁玉已站到台上。京城的师傅很是惊讶,但这份惊讶也转瞬即逝,继而轻笑一声,“敢问师傅尊姓大夫,来和我的师妹切磋武艺。”他刻意加重了师妹两个字。赵梁玉毫不在意,握紧手中的剑,同样回以抱拳,平和地回答他:“我是刚刚那位赵馆主的meimei,赵梁玉,我倒是很愿意与你的师妹切磋。”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那个师傅握紧了拳头,但没有办法,他只好嘱托师妹两句,回到自己位置上。赵梁玉本就十分郁闷,看到任月楼在翟星辰耳边嘀嘀咕咕,很是亲昵,心中堵得很,又加上哥哥受伤,更是十分愤怒,只觉得心中腾腾地升起无数火焰。虽然有火焰,可当交手的第一个招式开始,赵梁玉就知道这个女子不是一般对手,她与她的师兄一样,并不像是来切磋武艺,更像是一种展示,一种炫耀,等待着最后看着众人败在手下。赵梁玉躲闪之后,正正对着翟星辰站好。她本是打红了眼,却在目光和翟星辰对上的那一瞬间忽然柔了下来,想到他从未见过这样红了眼的自己,赵梁玉一时觉得不知所措,拿着剑的手微微发抖。即使如此,她也还是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剑,生怕松了手会让众人看出她拼尽全力的胆怯,连手腕处细细滴下的血珠都没有察觉。赵梁玉一直觉得看着翟星辰的眼睛会说话,此时此刻看着他的眼睛,赵梁玉突然觉得有些想要逃跑,跑到没有人的地方,害怕这么久以来自己的那层伪装突然间分崩离析,她无法再第二次骗翟星辰。---第38章第38章赵梁玉并不知道那天后来事情是怎么继续的,只记得满场乱糟糟一片,任月楼上前一把抓过自己的手腕,刘馆主惊慌失措的脸,青衣女子看着师兄的不甘心,她师兄的愤恨,哥哥的心疼。所有人好似都在心疼她,但她什么都感觉不到,翟星辰在刘馆主耳边嘀咕了两句,便离开了座位。任月楼领着她去找刘家小姐,找大夫来给她包扎一下手腕。任月楼悄悄地先走了。赵梁玉活动了一下手腕,不停地对刘家小姐道谢,刘家小姐倒是很不好意思,客客气气地送了她出门。走到院门处,赵梁玉发现在满架子的紫藤花下面,站着一个灰色身影,仔细一看,原是景程师傅,此时此刻的他,没有了刚刚在台上时的气势,自己一个人站在紫藤花架下,仿佛在等人,又仿佛是在送人。他看到赵梁玉,倒是客气地行礼,赵梁玉看了一眼他站着的方向,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时兴起,也走到花架下,可两个人又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沉默地站在那里。他突然开口:“赵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世间女子到底想要何物?”赵梁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继续说着,更像是喃喃自语,“为何一往情深,却会被视而不见,她并非薄情之人,却为何对我如此狠心?”赵梁玉心中明白了七八分,不曾想到如此一人竟也为情所困,只是随口一问:“你说你对她一往情深,可曾问过她有没有对你动心?”景程的身子颤了一下,忽然转过身去,假意看着紫藤花。赵梁玉并不在意他有没有在听,继续说:“两个人互相爱着对方,才是有情人,老话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可这世上,太多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人,连有情人都不能善终,可何况只是一个人苦守着。”赵梁玉叹了口气,像是压抑了很久终于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一个人守着另外一个人,她不知道也就算了,倘若知道了,也只是负担,因为还不起,只能亏欠着。对于任何一个有情义的姑娘,亏欠一个人比起失去一个人更痛苦,失去就失去了,就像砍头,即使再痛,也回不来了,而亏欠就像凌迟,一点一点地折磨人。”“原来赵姑娘还是如此心思缜密之人,那姑娘又失去过一个人吗?”“从未得到过,谈何失去?”赵梁玉笑了笑,很是惘然。“那曾亏欠过人吗?”赵梁玉的笑容有些僵住,但还是认真地回答他:“也许有吧,又也许没有,把他原有的人生还给他了,不知道还算不算亏欠。景师傅皱了皱眉,很是不解地问:“什么叫做还人生,人生怎么还?”赵梁玉还没准备回答,就听到后面有动静,转身一看,原来是翟星辰,他正倚着花门,懒懒散散地靠在那里,赵梁玉突然觉得有些心慌,景程先告辞。赵梁玉打算跟在后面顺势也离开,却被一把拉住。翟星辰轻轻地拂开她的衣袖,看着包扎好的伤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刚自己讲的那番话,赵梁玉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只好站在原地不吱声。翟星辰帮她理好衣袖,他习惯性地摸了摸赵梁玉的头发,赵梁玉刚准备拧他的耳朵,手刚伸出来只觉得不对,伸出去也不是,缩回来也不对,停在空中,只好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翟星辰一言不发,径直走开了。吃完晚饭,赵梁玉一个人去街上转悠,那些熟悉的店面依旧还在,店主依旧热情地在店里招呼客人,赵梁玉走着,只觉得身边的繁华景象都与自己无关。走了许久之后,觉得有些冷,便回了武馆。刚到武馆大门,坐在门槛上的溪见一把跳起,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后院奔去,赵梁玉连一句话还没来得及问,溪见拉着她直接就去了赵梁恩的屋子,屋内一片狼藉,桌椅散乱,还有大片血迹。溪见哽咽地说:“哥哥刚刚被人袭击了,刘家找了大夫来为他诊治。”看着地上的血迹和混乱,赵梁玉一下子心都被揪紧了,不由分说就冲了出去,到了溪见所说的院子,发现刘馆主和刘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