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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都站在屋外,来来回回走着,看到溪见,刘馆主只是叹气,刘家小姐上前抓住赵梁玉的手,轻声安慰,赵梁玉其实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咬着牙问:“谁干的?”刘馆主为难地递过什么东西,赵梁玉一看,更是火冒三丈,刘馆主手中的是一把带着红穗子的玉制月牙,月牙上沾上的血迹刺痛着赵梁玉的眼睛,她一把夺过月牙,跑到自己屋里,毫不犹豫地抓起架子上的剑,就往一个地方跑去,全然顾不上后面溪见在喊她。走到翟家门口的时候,看着大门上的牌匾,赵梁玉踌躇了一下,但看着手中的月牙,还是一下子就冲了进去。翟家的人都是认识赵梁玉的,但是觉得今日的她总有点不对劲,红着眼睛问每一个遇见的人任月楼在不在。被她抓住的小丫鬟被吓到了,唯唯诺诺地点着头,手指指着什么方向。当赵梁玉跑到后花园的时候,发现任月楼一个人站在凉亭里。赵梁玉呼了口气,放慢了脚步,走到凉亭,举起手中的月牙,任月楼起先看到她有些惊讶,但接过月牙很是欣喜,刚准备接过来,却觉得赵梁玉有些不对,她好似咬着牙在克制自己,鬓角处的头发被汗水沾湿了。赵梁玉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语调,试探性地问:“这是不是你的?”“是啊。”虽然有些不解,但任月楼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那为什么在我哥哥手里?”任月楼啊了一声,笑着解释:“大少爷让我今天去见赵馆主,可能落在那里了吧.”赵梁玉再也忍不住,右手一把掐住任月楼的脖子,一把就把她推到凉亭柱子住,任月楼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挣扎地喊着:“夫人,这是作何?”“我哥哥被人袭击,生死不明,手里握着这个月牙,你让我作何?”任月楼拼命摇头地挣扎:“我去找赵馆主,只是大少爷的嘱咐,我又不会武功,怎么袭击他?”赵梁玉看着任月楼逐渐涨红了脸,于心不忍,稍稍松了手,但还是冷笑道:“当日我在寺庙遇袭,你明明就在那片林子里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你那天穿了新鞋子,可回来的时候满是泥泞,你是不是真的当我傻?”“那日确实是我在林子里,我确实会武功,可我真的没有对赵馆主动手,夫人不信我,难道也不信大少爷吗?”任月楼提到翟星辰,赵梁玉有些心软,想要松开手,但又想到今日在武馆他们两个人窃窃私语的样子,心中依旧愤恨。她刚有些走神,掐着任月楼的手突然被一把打开,赵梁玉一看,居然是翟星辰。翟星辰一把拉过赵梁玉,追问道:“你为何这样,阿月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看着他如此担心任月楼,赵梁玉刚刚心中的柔软一下子消失不见,她指着任月楼,很是愤恨,“我哥哥抓着她的月牙倒在血泊中,你让我怎么对她?”翟星辰大惊,转头看了一眼任月楼,任月楼摸着脖子在咳嗽,只是摇头。翟星辰轻轻地拉住赵梁玉的衣袖,轻声说:“是我让阿月去找你哥哥的,想要请你们来翟家做客,不料会发现如此事情,你别慌,我会问清楚的,阿月不会武功,她不会对你哥哥动手。”翟星辰每次对赵梁玉说话总是轻声细语,可今天他这样只让赵梁玉来火,一句一句好似都在为任月楼开脱,尤其是听到最后的一句不会武功,赵梁玉更是火冒三丈,猛地抽出剑,朝着翟星辰吼道:“那我就让你看看不会武功的任月楼。”话音刚落,赵梁玉冲着任月楼就是一剑,任月楼躲闪过去,赵梁玉一把推开翟星辰,朝着她追去。眼见着躲不过,任月楼突然回之以一脚,赵梁玉感受到她的功力不低,想到哥哥,心中更是不服,扔掉剑,空手与任月楼对招。任月楼虽也是练武之人,但此时的赵梁玉犹如一只受伤的小豹子,想要宣泄出心中的火,几招下来,任月楼觉得自己不是她的对手,想要退出,奈何赵梁玉并不肯放过她,两个人从凉亭打到后院。一般女子并非是赵梁玉的对手,更何况她心中有气,更是挡不住。正当赵梁玉一记拳过去的时候,任月楼躲闪不及,摔倒在地上,此时一个蓝色身影挡在了任月楼面前,替她挡住赵梁玉的拳头,赵梁玉猝不及防,往后连着退了几步。后院一向很安静,任月楼捂着胸口挣扎着站起来。赵梁玉看着眼前的景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唇颤抖着却又发不出声音,像是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在空中飘摇了许久才落到了地上。翟星辰突然有些后悔,连忙站直了。赵梁玉就这样看着他,过了半天才开口:“原来,你也会武功啊,是不是翟家才是武馆?”翟星辰自知理亏,无言以对,摆摆手让任月楼先走。赵梁玉默默地又走回凉亭,捡起自己扔在地上的剑,但觉得身体好像站不住,拿着剑的手撑在石桌上才站稳,她突然大笑起来:“翟少爷,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看到赵梁玉红了双眼,翟星辰突然很是心疼,想要把她拥在怀里,却不料赵梁玉突然抱紧脑袋,蹲下来失声痛哭,翟星辰也蹲下来想陪在她身边,赵梁玉稍微冷静了一下,转过脸来看着翟星辰,看了半天只说出一句对不起。翟星辰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说:“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爹娘之间的本就不是开不出花的小苗,十年陪伴,本就是老天的眷顾了。”他说得这般轻松,可眼睛却盯着地面。赵梁玉知道,他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眼中的失落与无奈。正当这时,溪见忽然冲了进来,告诉赵梁玉哥哥醒了。赵梁玉一下子跳了起来,顾不得什么,只是最后看了翟星辰一眼,便拿起剑跟着溪见匆匆离开。赵梁恩的伤口已经包扎好,脸色苍白地靠着枕头坐着。赵梁玉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问他:“哥,你还记得是谁伤的你吗?”赵梁恩看着赵梁玉的眼睛,她似是在期待着什么答案,咳了几声,轻声说:“我没有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只觉得是个女子,打斗中扯下了她腰间的什么东西,再后来,再后来。”他看着赵梁玉眼中的那点光芒越来越弱,越来越弱,突然停了下来,只是捂着自己的胸口,不停咳嗽着。赵梁玉拍了拍他的背,扶他躺下休息。站在院子里院子,溪见很是担忧,压低了声音问:“真的会是任月楼干的吗?”赵梁玉随手捡起一根树枝,折断了又扔掉,来来回回捡了好几根,就是不说话。她其实是不信的,任月楼这样伤了她哥哥,又有什么好处。可赵梁玉过了一会儿还是说:“哥哥都这样说了,不是她能是谁。”溪见看着赵梁玉继续折树枝,问她打算怎么办。赵梁玉啪的一下又折断了一根树枝,淡淡地说:“过两日待哥哥身子好些,我再问问他怎么打算吧。”过了几日,赵梁恩好些,可以下床走动,他嘱托赵梁玉回去别和嫂子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