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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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凌呆了:“叔……叔叔?” 祁映己身体僵了一下,面具下的脸瞬间爆红,不敢转头看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 梁酌知道他脸皮薄,反正看都看见了,伸手一搂,把人摁在了自己的胸膛前,笑着对阿凌问道:“送我们的吗?” 阿凌后知后觉:“哦……对,我又去编了几个,这回我编得可好看了!”把东西递给梁酌,他犹犹豫豫的,又问,“叔叔,你和祁叔叔……刚刚在干嘛呀?” 祁映己心里立刻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想起身捂他的嘴,无奈被按了回去。 “亲嘴啊。”梁酌笑道,“我喜欢祁镜,祁镜也喜欢我,互有好感的人就能做这件事。” 祁映己一把推开他,把脸上的面具扯下来盖他脸上,脸颊绯红:“住嘴!成天教得什么玩意儿!” 阿凌一副学到了的表情。 祁映己拉着阿凌走,气得不想跟梁酌说话。 梁酌牵上了阿凌的另一只手,跟没长眼睛一样,还要接着道:“阿凌,你以后能改口叫祁镜婶婶了。” 祁映己忍无可忍,抬脚踹他。 打闹着回了军营,祁映己不让梁酌进帐,梁酌深谙让他心软的道,就直愣愣站在营帐外不挪脚,说外面好冷,自己旧伤复发,胳膊疼。 帐内传来悉悉簌簌的动静,不出片刻,披着外袍的祁映己从里面掀开了帘门,面色冷漠的让他滚进来。 梁酌自觉的开始脱衣服,光着膀子摸到了床边,刚要往里钻,被祁映己抓住了手腕:“哪儿疼?” 梁酌捉着祁映己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这儿疼,骨头疼。” 祁映己找出药油,倒在手上,搓热后目光认真地给他揉捏着这条胳膊:“一直都会疼吗……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 “只有降温了才会疼得厉害。”梁酌笑了,一手不安分地揽在了他的腰上,“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祁映己垂眸:“是你自愿挡刀的,你应当考虑过后果的。” “小没良心的。”梁酌打了下他的臀rou,整个人埋在了他的身前,“不过你说得也没错,那瞬间我连最坏的结果都考虑到了,可我还是愿意替你挨这一下。” 他抬起头,望着祁映己的眼睛深邃而柔情,温和地笑了下:“祁镜,你在我这里要比什么都重要。皇位、性命、王爷的身份,都不及你相伴我左右来得重要。” 祁映己抓着梁酌肩膀的手指有些不知所措地磨了磨:“……我上辈子手上沾了你府上几百口人的性命,我以为你会恨我。” “确实是恨的。”梁酌箍着他的腰,“被你杀了的那刻,妒意和恨意快要将我烧化,我满心不甘,想不通为什么你要对梁湛如此忠心,若是你辅佐我,我能比他做得更好。” “但我没想到再一睁眼,竟然回到了我反叛前。我以为是老天要再给我一次登顶皇位的机会……直到那日又在京城见到十八岁的你。” 少年恣意、散漫,身上独一份的淡然和挺拔如松的气质,外貌看起来却十分风流。喝到好酒了,隐了思绪的眸子才会亮亮的,可爱的紧。 “我知道梁柔那日的计划,也一直让人小心监视,以免出了意外。下人来报说祁将军已将公主救下,我当时不知道你也是重活一世,心里还挺不屑,嘲笑你果然和上辈子的祁镜一样,没什么长进,然后领着人去了湖边堵你。” 梁酌忽然笑得很开怀:“祁镜,你应当看看当时自己敷衍拘谨的样子的,让你搂抱个小美人跟搂着敌方首领一样,我当时打趣你的话大都是我心里想的。” 祁映己撇嘴:“我知道,我看出来了。我还挺不想和你扯上关系呢,上辈子就是你搞出那么大阵仗,这一世的外戚专权简直就是小意思,当时害得我匆忙领兵回京救驾,陪了我几年的战马都被跑死了。” “是我的错。”梁酌蹭蹭他的肚子,“那日我差人送你回府,他回来后说你‘举止怪异,难以揣摩,眼神很奇怪’,后来我想了挺多,才不确定地得出你也同我一样重活了的结论。” 他突然叹了口气:“所以啊,时间是多可怕的东西,抛掉对你的恨,余下来的竟然是积攒深沉的、沉甸甸的爱,甚至还压过了那些恨意,我都觉得自己的感情真的不可理喻。” “梁闲,”祁映己抚摸着他脸颊的手指还带着药油的香气,低垂的目光里像燃了把火,“如果未来你后悔了,我会从你身边离开。” “我不会后悔。也不会放你离开。” 梁酌将祁映己拉进怀里,翻身压了上去。 “祁镜,白日是我说错了。”他喉咙间发出一声轻笑,“我们应当是相爱,要比互相喜欢的程度深多了。” 两人的身体都像被火炙烤过一般guntang。 祁映己跪坐在梁酌的身上,后xue的性器吞到了体内最深的位置,肚子像被直直贯穿,脊背和胸膛都淌满了汗水。他扶着梁酌结实的腹肌,呼吸急促而粗重,那根快把他捅到昏过去的rou柱偏还不肯乖乖被自己吞吐,非要时不时向上深顶一下,狠狠碾过rou壁内的敏感点,把他捅得向后扬起了脖颈,喉结和白皙修长的颈部和肩部勾出了诱人的弧度。 梁酌掐着他的腰胯,指腹从他软绵绵的肚脐上扫过,灼热的性器被柔嫩的肠rou紧紧吸裹,专注的目光染着躁动的情欲:“祁镜,你太慢了。” 他掐着祁映己的腰,一提劲儿,把人翻身按在了床上,就着跪趴的姿势重新将性器捅进了鲜红软烂的xuerou。 紧致的xiaoxue再次撑开,后面被塞得鼓胀,祁映己被梁酌扳着肩膀紧紧按在被子里,身后是不绝于耳“啪啪”的rou体撞击声,梁酌每次抽出又捅入都是尽根没入,顶撞的力气把人推得一耸一耸的,恨不能把整个囊袋也塞进去,整张床榻都摇晃的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 祁映己有些喘不上气,刚动了下肩,梁酌便整个人都贴了上来,握上他握着性器滑动的手,亲了亲他的耳朵,上下撸动起来:“老婆,我帮你。” “梁闲……我腰疼……”祁映己半撑着小臂,头抵在了床面上,滴落的汗液打湿了一小片床褥。 “你怎么这么会撒娇。”梁酌笑着把人翻正,将他的腿架在了两侧,哄小孩的语气,“那我们就轻松点好不好?” 面对面的姿势能将对方的表情一览无遗。 祁映己化成了滩春水,脸颊潮红,双眼迷蒙,微张的双唇有津液流出,布满痕迹的身体随着梁酌的动作不断摇晃。 梁酌弯腰舔去了他唇角的口水,勾着他的舌头热烈地亲吻。 “祁镜,你得叫我什么?” 祁映己已完全失了神,梁酌惩罚性地咬了下他红肿的rutou,才被刺痛拉回了注意力。 梁酌不厌其烦的又问一遍:“老婆,你该对我称呼什么?” “梁——啊!” “不对。老婆,我们就做到你能叫对为止。” 祁映己的rutou被玩得肿的不像话,比平时要大了一圈,疼痛的刺激下,他胸前的皮肤也要更敏感。 梁酌用牙齿轻扯着他肿胀的乳,眼含笑意:“你这里像涨了奶。” 祁映己浑身打了个颤:“梁闲,别……别舔了……嗯啊——梁闲!” 梁酌撞了下他满是红痕的屁股:“又错了。” 祁映己全身都染上了情欲的红,眼尾尤甚,瞥向人的目光都像是带着欲拒还迎的情。他屈辱地瞪着梁酌,咬了咬唇,半晌,断断续续地叫出了他想听的话:“哥,哥哥……” “这才对嘛。”梁酌笑眯眯地抠挖着祁映己rou壁里灌满的jingye,腾出来了地方,才重新挤进了还没合拢的小口。 祁映己浑身抖了一下:“你说好做到我叫出来为止的!” 梁酌把人抱了起来,手肘穿过他的腋下,托住他的后脑勺,将祁映己的重心都稳健有力地固定在自己怀中,吮吸着他的唇,厚颜无耻地道:“刚刚为止了,现在又开始了。” 翌日清晨,纵欲一夜的祁映己没起成床。 梁酌不知道怎么跟阿凌解释的,往常每日必去祁映己营帐中报到的阿凌竟然没来打扰他,让他安安生生赖床了一整个上午。 中午,梁酌监督完训练的士兵回营帐,伸手把他从被窝里捞了出来:“怎么还在睡?” 祁映己跟没骨头似的软进了梁酌的怀里,头放在了他的颈窝处:“腰疼。” “我给你涂涂药。”梁酌拿过一件衣袍披在了他的身上,自己按照昨晚的记忆找出药油,倒在了手上,“趴好。” 祁映己莫名联想到了些场面,脸一红,腰腹紧绷地趴下了。 意外的,梁酌竟然还真就正正经经搓上了他的腰:“这里?你这里怎么还备着这些,最近一直腰疼吗?” “腰伤复发,受不得凉,每年这个季节都会开始疼。”祁映己埋在被子里的声音闷闷的。 梁酌涂完,拍拍他的腰,示意他好了,又把人抱了起来:“以前没见你用过。” 祁映己睨他:“我还有好多你不知道的事。身为一方将领,来个人就能探查明白那还得了。” 梁酌抿唇笑了一下:“不急。未来我们的时间还长着呢,足够我重新了解你了。” 梁酌给人穿好衣服,本想给他抱出去,被祁映己直接冷漠拒绝。 出了营帐,祁映己的步伐丝毫没有刚还在帐内因腰痛而晃动的虚弱,走路姿势和往常一样,就连面部也看不出端倪。 吃饭时梁酌一如既往的殷勤,给祁映己不停夹菜。 阿凌饿了来找吃的,一看到一上午没见的祁映己,乖乖打了个招呼:“婶婶好。” 祁映己眼前一黑,手中筷子都差点没拿稳。 梁酌笑着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夹给了他:“乖,这个给你吃。” 祁映己踩他:“你给阿凌说什么了?” “说我们两个要成亲了。”梁酌也不躲,理直气壮的大声道,“马上年底我就回京求旨,让你做我的王妃!” 不等祁映己骂他,阿凌童稚的声音弱弱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那个……叔叔婶婶,为什么阿凌不能去京城呀?” 两人皆是一怔。 阿凌母家当年软禁陛下月余的时光,拖到了祁映己千里迢迢赶来救驾,常贵妃一家几乎都死在了那场清剿里,余下的一些从犯也被发配边疆。 梁酌答应梁澈会把阿凌带走,此生不让他再回京,也不会告诉他真正的身世。 就算阿凌当年再怎么小,也是企图反叛的罪臣之子,没有梁酌作保是要被砍头的。如果阿凌重新出现在了京城,不止是梁酌要倒霉,边关这些统帅将领保不准都要倒霉。 祁映己没提过,阿凌也没怎么问,他能隐约感觉出这是祁叔叔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一直懂事的没有提及。 从他两岁到现在,有几年祁映己他们回京述职,大年夜他吃完饺子,和伙夫伯伯道了新年快乐,就和卫澂两人待在冷冷清清的营帐里,钻进温暖的被窝里兴奋聊天,直到实在困得睁不开眼了,才不舍的睡觉。等差不多过完了正月十五,才能重新见到熟悉的面孔。 那个时候有卫澂陪着他,可是……澂澂以后都要回京过年,一分别就要三四月的时光,他会很舍不得,他也想陪澂澂一起去京城。 祁映己愣愣的“啊”了一声,纠结又苦恼地思索半天,语气略微严肃地道:“阿凌,具体的我们不能说。但是你要知道,这辈子不能再踏足京城那块地方,不然不只是你,我和梁闲,程跃和卫砚,都会没命的,到时候你就见不到我们了,知道吗?” 阿凌有些被吓到了:“……为,为什么?” 梁酌放下筷子:“阿凌,你原是京城人的。” 祁映己按住了他的手,梁酌摇摇头,示意自己有分寸,接着道:“你不到两岁那年,因为家里人犯了大错,本来应该被斩首的,是我做担保,带你来了边关。” 阿凌已经全然懵了,眼神茫然:“我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了。” 梁酌笑了笑,摸摸他的头,说道:“因为阿凌来之后生了场大病,这是老天也不想让你记得从前的不好,想让你有个新的开始。” 阿凌垂下脑袋,整个人都蔫蔫的:“你们对我好,祁叔叔给我重新起名字,也是这个原因吗?” “对你好是因为阿凌招人疼呀。”祁映己也站起身,半蹲在阿凌面前,目光认真,“阿凌,都说‘从头开始’,我当时更多是想让你以后能快快乐乐的,不必有什么雄才大略,像株麦苗竹笋一样挺拔生长就好,桑禾遍野,十分朴实,又生机勃勃。” 他把委屈低落的阿凌抱在了怀里,声音很轻:“阿凌,这世上不只有一种活法的,你需要去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不要被外在推着走,好吗?” 梁酌一把抱住了两人,将两人都严严实实圈进了自己怀中:“阿凌也可以把我们当爹爹娘亲的。” 祁映己没他这么不要脸,这次竟然没反驳,点点头,对怀里眼眶都红了的阿凌温柔地笑笑:“我一直把阿凌当做亲人一样对待的,大家也都是这样。尤其是澂澂,天天追在你屁股后头‘阿凌哥哥阿凌哥哥’的叫。” 哄完孩子,祁映己打算回营帐小憩一会儿,下午再接着忙。 床都没碰着,军营外传来通报,说京城加急诏书。 营内留守的剩余将领哗啦一下全过去接旨了,跪在地上,听来人念着圣旨上安抚奖励的话。 领旨谢恩,所有人正欲起身,来人又突然单独点了祁映己的名,说了封口谕。 “陛下听闻祁将军前段时日私自离开军营,去了乌牙族境内,按律当作为细作,剥夺将领职位,斩首示众。但陛下念及事出有因,功过相抵,特许祁将军进京面圣,审查无误后再回边关。” 祁映己面色如常地领了旨,打算回营帐收拾一下就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