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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抚摸上自己花白的胡须,道。“竟会有这等事?”泽珠望着眼前泽雅,忽又想到一事随即道,“这些都是那公子郸告诉你的?”“不错。”泽雅道。“他能瞒着本王这么久,看来此人心机颇深,难道就不会对你也有所欺瞒?”泽珠疑道。泽雅闻言,正色道:“我与那公子郸年岁上虽差上许多,但早已是刎颈之交。”泽珠闻言一愣,便不再多加言语。三个月后,泽国得到炎仲突然暴毙的消息。焱国的子民拥立曾经是炎国王子之一的炎穆,也就是一直隐名埋姓,之后成了华夏“当世三雄“之一的公子郸登上了王位。当年炎穆被炎仲派刺客暗杀,后化名为公子郸,机缘巧合成为了泽珠的谋士之一,后受命于泽珠潜伏于赤国,成了泽珠收复赤国时的内应。再之后,又受泽珠之命保护泽珠同父异母的弟弟泽雅,暗中等待时机除去炎仲,重返炎国,夺取炎国王位。炎穆登上王位之后,将国号依旧改为“炎“。从此,那个只在华夏版图上留下短短七年印记的焱国从此消失,成为漫漫历史长河中的一粒尘沙。(第一部完)作者有话要说:送出/(已送出)//漫画书,要的朋友去我的——新浪微博:贼小猫的猫窝(私信我,告诉我你要哪套)或关注我的公众微信号:贼小猫花园(私信我,告诉我你要哪套)因为各只有一套,所以某猫会从私信我的朋友当中选择一位送出此书,看谁好运啦哈。2016.02第二部随风子第29章第二十九章华夏历351年,炎国新任国君炎穆登基。在炎穆登基后不久,就将大良造诃子以谋逆之罪赐以车裂之刑。偏僻荒野,一座不起眼的草屋被高大的林木遮挡在阴影之下。炎国新任的国君炎穆一身普通军士的打扮,跨进了这简陋的草屋之内。“大王!”诃子一见来人,急急起身相迎。“先生不必多礼,明日先生就要离开炎国,炎穆特来给先生送行。”炎穆扶起跪在地上的诃子,道。“大王为了微臣费尽心思,微臣怎敢再扰动大王亲自送行。”诃子身份特殊,本为泽国罪臣之子,后翻案洗清,成为一个区区五十里地的小小随国之王。几年来,与那泽国泽武王恩怨纠葛之下,转投向炎国前朝国君炎仲,因炎仲是个嗜血暴君,故而与今日的炎国国君炎穆一同设计,夺下王位。诃子虽身为炎国大良造,但因之前各种严酷的变法改革,得罪了炎国一干亲族老臣。又因诃子这五年来的变法实施,深受炎国子民的拥戴,所谓功高过主,一山不容二虎。为稳固炎穆的政权,柯子决定放弃手中大权甘愿受“死”。炎穆为保诃子,又为了安抚那群亲族老臣给自己留个缓冲的余地,故而找了一个身形面貌与诃子相像的死囚代替诃子受刑。如今诃子隐居在这无人的山野之中,也是炎穆精心安排之下。“先生今后有何打算?”炎穆关切问道。“微臣打算隐名埋姓,周游列国。大王不必担心,微臣虽不在大王身侧,但微臣会命人传书与大王,将各国之事告知大王。如今炎国只要继续奉行微臣的变法,不出五年,炎国必定能胜过泽国,雄踞华夏!”诃子预言道。“多谢先生提醒,先生是炎国的根本,可惜炎穆不得不放先生离去,以保江山之稳固。”“诃子明白,还请大王不必将此事挂在心上,自古君王皆是如此,总要有些取舍。当年泽武王泽珠为了安抚他的父王,也是舍弃了诃子的家人。诃子一生犹如浮子,沉沉浮浮数载,也早已习惯。承蒙大王恩宠,才保住了诃子这条性命。”说着,诃子低头拱手。“先生过谦了,要不是有先生相助,本王定不会这么快就坐稳这炎国江山。”炎穆道。“大王洪福齐天,胸襟如大海一般,必定能有一番作为。”诃子道,“诃子会在某处,静待大王完成统一华夏的千古伟业!”深秋,寒风瑟瑟,泽国的王庭内也陇上了一股刺人的寒意。“他……还是死了啊……”泽武王泽珠拿着一封刚刚呈上来的奏报,口中喃喃低语,“若是当年他死在本王的手里,那至少本王还能知道他被埋在何处……”老宫人袁德供着身,低着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惊动,此刻这位他伺候了多年,从小看着长大的君王越发让他猜不透。那叛臣诃子被炎国新任国君施以车裂,本是对泽国来说是一件大兴之事,可如今却看泽珠,仿佛是身边至亲之人突然离去一般,那神色自一早看了这奏报之后就一直喃喃自语到现在。“袁德。”泽珠突然收回恍惚的目光,神色清明地唤道。“奴才在,大王有何吩咐?”袁德赶忙上前,领旨。“你速速派宫中密探去炎国打探诃子的尸身现在被丢于何处,若是找到即刻秘密带回泽国。”仿佛胸中已有了打算,泽珠目光如炬道。“大王……这……”袁德却露出为难之色。“怎么?还有何事?”泽珠面露不悦道。“那诃子是叛臣,大王将他的尸身带回泽国恐怕不妥。”袁德小心地言语道。“所以本王才让你派宫中密探秘密进行此事!还不速去办来!”泽珠怒道。“是!奴才这就去办!”袁德躬身,急急退了出去。泽珠将手内拿了大半天的奏报放置在了桌案上,自桌案下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一只玉埙。这玉埙是诃子自被自己所赐的毒酒致哑之后,时常拿出来吹奏的乐器,也是他少有的一件贴身物事,几乎从不离身。如今这只玉埙会在他手里,正是当年诃子欲要出逃泽国,后被自己关入大牢时,自己自他身上取走的。玉埙是他同父异母的王妹在远嫁杞国时赠予诃子的,如今多年过去,赠埙之人已死,一切也早已物是人非。泽珠将埙放于口边,一首哀婉动人的音律自埙内发出,这是当年诃子所吹奏之曲。热闹的炎国都城街巷上,几个陌生的外来男子正好似漫无目的地四处走动。有的做商人打扮,有的做普通百姓布衣打扮,他们潜伏在炎国四处,与遇上的炎国子民随意闲聊,但最终会让对方不知不觉得聊起他们刚刚被新任国君赐死的大良造。“那场面真正是叫人心寒啊,想那诃子为炎国变法呕心沥血,最终也不过是换来了个车裂。”一名布衣粗汉小声摇头叹息道。“那